楼上的两位都醒了。雌虫作息很固定,毕竟都要上班。温北跟叶镇则更早,他俩洗漱后推开门,在走廊上遇到气喘吁吁的塔尔。“不是有电梯吗。”叶镇纳闷,“你这是爬六楼上来了?”“……该死,忘了。”塔尔被自己蠢到了,他摸了摸脑门,喊住要走的温北:“你去哪儿啊?你雄主喊你下楼吃饭。”“你雄主”三个字显然比军令还好使,温北脚步一停,跟着他们坐电梯去了。电梯门斜对着一楼厨房门口,他们几个出来时,言何正拎着水果刀给苹果削皮。知道摄像头开着,他不再蹲着搞,而是优雅坐直,慢悠悠地转动刀刃,仿佛在切什么工艺品。看到那把刀时,温北脸上的血色尽失。他闪身冲到言何面前,速度快到镜头只捕捉到一道残影。言何显然也反应不过来。他回神时,苹果已经滚落在地,而温北用手握着水果刀,硬生生夺了去。对方脸色惨白惨白的,呼吸都带着颤意,夺下刀后他似乎松了口气,退后半步,脱力的往地上跪。反思“你……!”言何手比脑子反应快,一把揽住温北侧腰,把他带进怀里。由于冲击力,言何被迫蹲在地上,他没急着起来,而是摸索着去找温北的左手。他没看错的话,这小崽子是用手握的刀刃。果不其然——那只手鲜血淋漓,猩红的液体顺着苍白的腕骨滑落,一滴一滴砸在衣服上,斑驳了纯色衬衫。言何捏着他的手腕,抢下刀,哐当一声丢到旁边。伤口很长,从食指指尖开始延伸到手掌心,还好不算深,应该没伤到筋骨。“你……”言何再次欲言又止。他有点想骂街,又不舍得。温北呼吸很急促,慌乱都写在脸上,就算事情结束了也没能回神。他靠在言何肩膀,额头不断有细密的冷汗冒出来,沾湿了衣服,他还在发抖,像只应激的猫咪,久久难以平复。他眼前闪回着言何举起刀刺向自己的画面。即便过去了很多天,那一幕依旧像噩梦一样,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他经常见血,战场上,日常里,自己的,别人的,按理说早应该见怪不怪。但言何的不行。他从不知道刀伤会流那么多血,不停冒出的、鲜热的,好像永远也止不住一般,代表着流逝的生命。太刺眼了。那把刀刺的是言何,又好像不只是言何。“雄主……”“不要这样……”温北声音微弱颤抖,像受了重创只留有一口气的小动物般,祈求着最后的愿望。“不要……”他见不得第二次了。言何僵了僵。他醒来后,温北的表现一直很平静,除了道歉时稍显急切,其余时候都很正常,与平时一般无二。言何便以为都过去了。说到底,也只是一场复杂的闹剧而已。至此,他终于察觉……他好像吓到温北了。他看起来那么像疯魔的人吗。言何轻轻叹气,拍了拍温北后背,语气温和:“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那样了,好吗?”他贴近温北的耳朵,距离暧昧,温柔缠绵,却又不带丝毫,只是单纯的安慰。镜头下,他也不能做更亲密的主动,只揉了揉温北头发,同他商量:“我们先起来,然后回房间,好不好?”温北一定不想在镜头前失态,他知道。“……好。”温北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没成想腿软到没办法站好,又趔趄一下。见状,言何也不管什么镜头不镜头、直播不直播了,他脱下外套,把温北罩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电梯。温北愣住,身体失衡,他下意识搂住言何的脖子,又想起自己一手的血,不想弄脏言何的衣服,犹豫一瞬,收回左手。言何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他踢开地上沾血的刀,瞥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塔尔一眼,示意他收拾残局。电梯们缓缓合上,隔绝了所有视线。一楼有好几只节目组的虫,都在角落看完了全程,言何他们一走,立马窃窃私语起来。弹幕也炸了。【???这素在干嘛】【啊啊啊怎么还见血了!吓到我雄主你们负得起责任吗?!】【这就是恩爱夫夫的日常情_趣吗】【他俩怎么都怪怪的……言何刚刚一脸心疼诶……】【刚刚谁说要倒立给虫崽洗头来着】【言何真的是雄虫吗??】被质疑性别的言何一脚踢开房门,快步远离摄像头,把温北扔床上后反身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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