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颐,你终于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
祝文颐咬了咬嘴唇,那一秒她迟疑了,想拒绝却又说不出话来。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谈恋爱和不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祝文颐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同来。魏青城还是托人送小零食过来,还是在眼保健操的时候经过班级门口,偶尔塞过来一封“情书”,这就是初中时期所谓的“爱情”了。
魏青城甚至没有单独约祝文颐出去玩过。
贺林奈跟祝文颐吵过那么一次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聊过魏青城的问题了。魏青城其人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一点也不会影响她们俩结伴去食堂、去小卖部、晚上睡一张床。
魏青城对于自己的地位还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听说最近过得特别幸福,对每一个好朋友都吹嘘来着,“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女朋友她特别喜欢我”。
贺林奈:切,你都不知道祝文颐喜欢吃什么,光送果冻有什么用,她都分给室友们吃了。
一般来说,住校生谈恋爱能对着家长捂得死死的,可祝文颐还是有一点害怕。因为爷爷教她们班数学,她怕魏青城课间出现被爷爷看见了,于是再三叮嘱魏青城,一定不要在数学课的课间出现在自己教室门口。
作为经验丰富的自身老教师,爷爷基本上只带毕业班的数学,方便查漏补缺,利用最后一年大力提升学生们的数学成绩。但今年破例,他还主动要求给初一初二的学生们上课,原因无他,他孙女们都在上初一。
爷爷身子骨硬朗得很,可最近几天上课的时候,总是咳嗽个不停,听上去就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一样。
祝文颐心细体贴,加上最近防备爷爷察觉她那幼稚又不靠谱的“恋爱”,自然对爷爷关注多一点。她在医务室里买了一板胖大海,上课之前悄无声息地扔进了爷爷的水杯里。
上课后爷爷话没说上两句,咀了一口水,随即意识到这水有问题,毕竟茶叶味和胖大海的味道混在一块儿,实在是别扭极了,像是有人拿出可以毁灭世界的力气来恨他一样……一句话概括:简直是不该出现在人世间的难喝。
但爷爷还是笑了,能注意到自己身体不适,并且做出这种行为的,除了自家两个孙女以外,没有别的人选了。
他把目光移向祝文颐和贺林奈的座位,看见祝文颐冲着他笑。
贺林奈被爷爷眼神一瞟,立刻警觉起来,写了一张纸条传给祝文颐:“爷爷怎么了,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这边?爷爷知道你谈恋爱了吗?”
祝文颐回:“爷爷嗓子不舒服,我给他泡了胖大海而已。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一点。”
“爷爷嗓子不舒服???”
祝文颐再次看到纸条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略带遗憾地瞥了贺林奈一眼,心想:这还真是个养不熟的小狼崽,这么明显的咳嗽都听不出来。
“你明天再注意听。”祝文颐回复。
——可惜的是,第二天爷爷并没有出现,另外一个青年教师代他的课,又不知道爷爷教到哪里了,只好让学生们写了一套试卷。
祝文颐心里无限疑惑,恰好这时候贺林奈还传纸条过来:“怎么回事,爷爷怎么不来了?病了吗?去医院吗?”
祝文颐:“不知道……再有两天就周五了,放假了之后问问看奶奶。”
“有可能是感冒了,这几天降温降得挺厉害的,爷爷昨天还给我们一人带了一床被子道宿舍。我觉得肯定是他没有听奶奶的话,又没有穿秋裤。人老了不穿秋裤就是这样,你一定要穿秋裤,不然你老了也会这样的。”
因为讲台上的不是爷爷,贺林奈就没有那么畏手畏脚,干脆直接开口说话了。
讲台上的年轻教师拍了拍黑板擦,说:“不要交头接耳,专心做试卷!”
贺林奈抬头冲年轻教师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祝文颐听了贺林奈的话哭笑不得:她自个儿的秋裤早就穿在身上了,倒是贺林奈自己不愿意穿,她劝了好几次对方还是我行我素,这时候还拿这事说自己?要不要脸啊这人。
祝文颐轻声说:“我穿了,你回去加上。”
贺林奈嘟了嘟嘴,左手悄悄地放在了祝文颐的大腿上。她捏着对方的裤子一角,朝上一拉,的确感受到了第二层布料的存在。
“你干嘛!”祝文颐腿上痒痒的,立即打开了贺林奈的手。“啪”地一声,在教室里格外引人注意。
年轻教师看了过来,祝文颐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蚊子,蚊子……”
年轻教师便再次低头做教案。
“还真穿了啊……”贺林奈颇为遗憾地说,“我早上起床时怎么没注意你穿了秋裤?”
周五的下午,全班的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而是转移到了家里喷香的青椒炒肉丝上。
贺林奈早早地收拾好了书包,下课铃一响就拉着祝文颐往家里跑。她们虽然住校,但实际上家离学校并不远,每天步行上下学也是完全可以达到的。只不过爷爷奶奶为了锻炼她们的独立生活能力,才多此一举租了两个床铺罢了。
可一出教室门,就发现魏青城站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的样子。
贺林奈撇了撇嘴,心想:才刚刚下课,这人动作怎么这么快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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