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不过这家伙肯定老奸巨猾,作案才没留下蛛丝马迹。&rdo;徐凡点了点头,又说,&ldo;算计他可没那么容易。&rdo;
&ldo;先观察他两天再说,如果是他,我一定能想到办法让他承认。&rdo;我说。
&ldo;嗯,颂平,你想怎么办我会全力帮你。&rdo;徐凡说。
这时候,天色已黑,仆人送来灯盏。我们也吃喝得差不多了,一起散步,回徐凡的书房。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姜成顺回了家,我则继续留在徐府。徐凡结婚之后,徐老爷把徐府事务多半交给了徐凡和杨巧莲,自己经常跑到杨家跟杨老爷下棋,还跟杨老爷一起办粥铺向穷人施粥。想到这两人从前的关系,如此的变化还真令人诧异。
第十五章杀母之仇得报,为娶佳人苦读
两天后,徐凡把贺捕头请到徐府,跟我一起商量如何设计让凶徒自己承认罪行。经过这几天的思考,我也想出了一条计策,便跟贺捕头和徐凡说了。两人听了点了点头,觉得这计策可行。大家商量好,贺捕头告辞等待通知,徐凡便着手安排。
徐凡化名在县里离寺庙不太远略偏僻的地方租了个房子,在房中安置了个木制的影壁墙,并将器具按照我家的布局进行摆设。这天下午,找来贺捕头和一名捕快,还有一位旁听证人,与我一起躲避在影壁墙后。徐凡差人去把那个&ldo;猴子眼&rdo;找来,说是有事求测,他自己挎着宝剑在屋子里等。不多时,听到推门声和脚步声,我和贺捕头四人躲在影壁墙后屏住呼吸。
&ldo;尤先生,您来了。&rdo;徐凡说。
&ldo;是啊,听说公子有事求测,我便来了。&rdo;
&ldo;尤先生,请坐。&rdo;徐凡说,&ldo;听说你测占最准,今天特意找你来,有要事求测。&rdo;
&ldo;不知道公子所测何事?让我登门花费可不少。&rdo;
&ldo;那当然,我这里有十两银子,测准了都是你的。&rdo;徐凡说。
&ldo;那好,公子爽快。&rdo;
&ldo;我一朋友,两个月前家里遭遇抢劫,母亲被凶徒杀害,如今这位朋友离家在外下落不明。&rdo;徐凡说,&ldo;杀他母亲的凶徒也至今没有找到,我想求测一字,测下杀他母亲的凶徒所在。&rdo;
&ldo;哦?那公子写个字吧。&rdo;
&ldo;好,就这个&lso;囚&rso;字。&rdo;徐凡说。
&ldo;呵呵,公子写&lso;囚&rso;字先写人,再画一圈,说明要找的人已经找到,被圈住了。&rdo;
&ldo;说得果然不错,此人现在已经被圈住了。&rdo;徐凡说。
&ldo;不过&lso;囚&rso;字比&lso;因&rso;字缺少一横,&lso;因&rso;为条件、证据,不成&lso;因&rso;字,表明阁下还缺少实质性证据,最终不得不放人,哈哈哈。&rdo;尤先生狂笑,声音停顿了下,又说,&ldo;又&lso;囚&rso;字比&lso;困&rso;字少了个&lso;十&rso;,&lso;十&rso;为数字之末,你想&lso;困&rso;住这个人,但他还不该到穷途末路,困也困不住。&rdo;
&ldo;尤先生这下可错了,只要我现在把这个人杀了,同样可以做到让官府无法查到证据。&rdo;徐凡的声音平缓低沉。
&ldo;你敢杀我?&rdo;尤先生的声音陡变,尖厉而发颤,如同被针扎了下。
&ldo;当然,你劫财也就罢了,竟然还残忍杀害一个老妇,简直罪大恶极。&rdo;徐凡声音提高了几度。
&ldo;哈哈,公子,你可别忘记了,即便你杀了我,还有两人可以为我报仇,你想你们全家因你而身败名裂么?&rdo;尤先生笑了,声音又缓和了下来。
&ldo;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这样的话,我就慢慢地折磨你,先逼你说出那两个人的下落。&rdo;徐凡说,&ldo;我可以先砍掉你的耳朵,再割掉你的舌头。&rdo;
&ldo;你敢?&rdo;尤先生的声音又变得更加惊恐了。
&ldo;哈哈哈,当然不敢,贺捕头,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rdo;徐凡向着木板的方向问道。
贺捕头一拳打破木板的影壁墙,带着捕快冲了出去。尤先生便是那&ldo;猴子眼&rdo;,见到差官,便瘫坐在椅子上。我和那名旁证也走了出去。
&ldo;你们安排好了算计我?&rdo;尤先生说,&ldo;哼!到公堂上我就不承认。&rdo;
&ldo;现在有人证,我们可以查抄你家,在公堂上也可以对你用刑。&rdo;贺捕头说,&ldo;我劝你还是从实招供的好,免得还得受皮肉之苦。&rdo;
&ldo;你、你、你们……&rdo;尤先生看着我们,&ldo;你&rdo;了半天,最终只哀叹了一声,&ldo;唉!&rdo;
贺捕头带着捕快押着尤先生回了衙门,我看着这杀害我母亲的凶手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公堂上,尤先生很快招认了,他说他嫉妒我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想抢劫我家拿回本应该属于他的钱财。他并没有想杀人,我的母亲是另外两个人杀的。另外的两个人也被逮捕归案,他们一致说是尤先生指使他们杀人的。张大人判他们归还我的财产‐‐二十两银子,并且收押死牢,等待上报之后秋后处决。说起来这三人都没什么家眷在奉平县,二十两银子我只拿回十五两,这倒没什么,总算给母亲报了仇。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住在徐凡的家里,虽然抓住了凶犯,我心中依旧惶惶失落,我已经不知道未来自己能做些什么了。这天,徐凡来到我屋子里,提起给我向董家提亲的事,我摇了摇头,徐凡拍了拍我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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