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遥指满天星光,冲方才划过的亮色道:“看,是流星。”祝修对此毫无兴趣,容尘则是看不见。无人接话,容尘道:“前辈乃幻术之祖,所幻之境定是比之更璀璨夺目。”未曾想南浔摇头道:“不。比起幻化出的虚无,吾更钟爱真实的美景。”他凝望夜空,目带追忆。南浔:“犹记上界星空,比之璀璨万分。可如今已是千百年过去。千百年,凡界已是沧海桑田,那上界……”容尘:“天悬星河,泉映月影。”南浔的声音似烟一般轻盈,夹杂着几分落寞。南浔:“若有机会回去,能否带吾观赏一番?”容尘点头:“荣幸之至。”南浔轻轻地笑了,似有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嘴角飘过。南浔:“有劳了。”容尘点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上一世的容尘没见过南浔本尊,对其了解多是来自前辈口中与书籍记载的只言片语。此次得见真人,激动之余难免话多,却又不知从何聊起。一阵天马行空后,容尘突然问:“前辈‘南浔’一名,可有深意?”南浔未答。天上银光闪烁,恍若天降白羽,梦回年少。彼时大雪纷飞寒风呼啸,那人站于山顶回首望来,皱眉观察许久,笑道:“小蛇,你怎么像隐了身似的,如此难寻。”随即似模似样地支着下巴思考了会儿,道:“既如此,便唤你‘南浔’吧,谁让你总是那么‘难寻’。”说罢,自己还颇满意地点点头。他不服反驳,说同样一身雪白,怎的他就能一眼认出。对方点了点自己额间红痕,笑说:“那是吾这天生的玩意儿太显眼,不然你定是察觉不了。”他不甘示弱,学着他的样子支起下巴,思考良久,道:“那你便叫‘白驰’,如何?”“嗯?”见对方疑惑,他解释:“‘白驰’谐音‘白赤’,与你白毛赤痕很是贴切,且‘驰’有奔跑之意,很适合你。”“甚好,往后吾便唤此名。”那人眉眼含笑,应下了。失神不过片刻,回神时那蒙眼后辈正侧耳等他解惑。蛇瞳眨了眨,将脑海中那神采飞扬的俊俏少年郎甩去,坐起身来。南浔:“并无深意。年少所取,千年未改,仅此而已。”他将手放于脑后,整个人往后仰,习惯靠着什么。只是身后空无一物,无甚可靠。抬手一变,几人身后幻出一树。疏懒的月光从高处照下,洒落一地斑驳树影。他挪到巨石边缘,背靠着树,仰头从叶间看月。脖间白珠随着动作滑出衣领,暴露在外。祝修盯着那珠子辨认片刻,问:“前辈颈间所挂之物,可是传信鸟内丹?”容尘试着放出灵识探查,道:“似乎与我们所见的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南浔扯下珠子,在手中上下抛玩,为二人解惑:“是传信鸟内丹,不过不是百年,约莫估计,该一……两千年?记不清了。”能有千年寿命,最低也是元婴。能在那个强者如云争斗不休的年代修到元婴,其实力至少是如今元婴修士的两倍。容尘:“前辈修为在那,若想,得此物并不难。”南浔:“千年前群雄并起,强者为王。吾无意卷入领地之争,便选择偏居一偶,远离纷争。既无争抢,何来胜败?”南浔:“败而身陨者数不胜数。既身死,所有之物自然无主。吾不过侥幸捡到罢了。”他说罢,将手中珠子抛予祝修:“送予你罢。”未等祝修回绝,他道:“这般赏月属实无趣,不若听吾说些故事?”发丝迎风翻飞,被他轻拨至耳侧,清雅如仙的相貌历经千年犹未变。他忆着过往,将其缓缓道来:“吾由天地灵气聚集幻化,却在破壳之际被一大妖无意带出幻境,于回领地途中发现,随手抛下。”“也是那时,吾认识了白驰。”容尘:“书上记载年少时前辈与他关系极好。”南浔未否认:“吾由南海幻境孕育成形,于落子山睁眼看世间。他于吾,是师,亦友,如主。”容尘:“那为何……”南浔:“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祝修摩擦着珠子,问:“所以前辈下界,是因白驰被镇压时用此传音?”传信鸟内丹,百年可传音,千年可越界。白驰被镇压,其修为便形同虚设。上界与下界有护界大阵分隔,普通传音定然无法送达,祝修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此物。南浔点头:“吾与他分道扬镳之时曾约定,以此传音,必是气数已尽,最后一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重回2002跨时空交易 重生后,我对仇敌他一见钟情+番外 回首不晚+番外 糟糕,要长恋爱脑了! 弃妃养娃抢皇位 娇娆 星河入我怀+番外 飞升成了虚拟偶像 画灵[重生] 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 斗罗:我的义母是教皇! 饲养员今天也好忙的[无限] 浮生微明+番外 粉饰骗局 快穿:论渣渣们的一百种悲惨下场/快穿:黑心花打脸虐渣手册 偷偷吃瓜被全无限流听见了 绑定故事系统之后+番外 羁星 想和你漫步宇宙里 穿越之携手前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