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玻璃窗打在积满堆堆文件书籍的桌台上，光线黯白的模糊，冯深的眼镜框反着光，他低着头工作，小蔡走到他面前，轻轻说道：&ldo;冯员，上面派来的侦察员到了。

&rdo;

冯深停笔抬起头，道：&ldo;是吗？请他进来。

&rdo;冯深站了起来，小蔡将人引了进来，冯深擦拭着眼镜然后又戴上去。

视线相对的那一霎那，冯深忽然一怔。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过去的青葱岁月好似一下子都在他脑海里回忆出来。

那名侦察员已经伸出手来，自报姓名道：&ldo;你好，冯导员。

我是刚调来的侦察员，薛宝晴。

&rdo;她冲他微微一笑，眼睛里无比的清澈透明，他能从她瞳孔里看见他的影子。

冯深缓缓伸出手，终于和她的手触碰到。

沈丹钰又来到那间茶楼，方世俨已经在等她，他还是依旧给她倒了杯茶，上了点心，最后门关上只剩他们两个。

方世俨看着她，她这次胃口不错，茶也喝了还吃了几块点心，他笑着饮了杯茶道：&ldo;不错。

&rdo;沈丹钰疑惑抬起头问：&ldo;不错什么？&rdo;她嘴里还有未咽下去的绿豆糕说起话来有些含糊。

方世俨笑着道：&ldo;你气色比上次好。

而且，吃的也比上次多。

&rdo;沈丹钰扬脸挑眉说：&ldo;你就为这个高兴啊？&rdo;方世俨理所当然点头道：&ldo;那当然。

&rdo;

她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变把事情和他讲：&ldo;我是因为有值得高兴的事，所以胃口好。

&rdo;方世俨道：&ldo;什么好事？跟我讲讲。

&rdo;

她两手抱怀凑上去和他讲，她说：&ldo;我很担心那些学生……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被抓进去又放出来的学生哪有一个是没有被折磨过的？只是我没有想到，陈晔平这么快同意放了他们……&rdo;

她在说话的时候方世俨注视着她的表情，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浑然没有发现。

等她说完，方世俨不冷不热道：&ldo;他杀过这么多人，这次他高抬贵手放了那些□□的学生，兴许他只是碰巧心情好，你至于对他改观吗？难道你忘了他做过什么了吗？&rdo;

她怎么会忘记？被他这么一提醒，仇恨又升了上来，她低着头默然，方世俨握住她的手背，拍了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她忽然想到这次来有话要跟他说。

方世俨想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认真的看向她，她步入正题，道：&ldo;那是杜雨亭和田兆年通信，信上的内容是，他们两军希望联手对抗日本，暂且放下内战。

&rdo;

方世俨淡淡道：&ldo;你看清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