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ldo;如果是这样，那被关在监狱里的两个女人不是死路一条？&rdo;

她慢慢停下舀汤的手，慢吞吞说：&ldo;谁知道呢？我只是个秘书。

&rdo;

方世俨垂下眼不再问，只是一味把菜碟向她那边移拢，她笑说：&ldo;你怎么不吃？&rdo;方世俨摇头道：&ldo;我看着你吃。

多日不见，你都瘦了。

工作上不顺心？&rdo;

她缓缓道：&ldo;秘书的工作有什么不顺心的，端个茶送个水而已。

&rdo;

方世俨笑着看她，然后问：&ldo;那个陈晔平没为难你？&rdo;

她抬起眼，想了想说：&ldo;没有。

&rdo;

他又道：&ldo;他没怀疑过你什么？&rdo;

她仔细斟酌，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而且陈晔平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随即摇了摇头。

待她吃饱喝足，方世俨终于把接下来的事情向她坦白。

而她，也知道她等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ldo;国内情势越来越紧张，恐怕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全国已经开始打仗，所以我不想再等了‐‐如果陈晔平的事情一成，了了你的心愿，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会找路子送你渡洋。

&rdo;

她听到他想要送她去国外委实一惊，她看着他问：&ldo;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吗？&rdo;

方世俨眼神里流露出为难，他有他的任务，若放她在身边是很麻烦的，可她还是要问，方世俨只得耐心道：&ldo;听话，你如果安全的话，我才能放心。

&rdo;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酸酸的直酸到鼻尖，眼睛也湿润了，她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妥协点头。

方世俨欣慰之余从衣袋里拿出一只看似普通的囊袋，他说：&ldo;如果埋伏陈晔平成功，你就马上坐火车离开这里，路上再将它打开。

&rdo;

她拿过囊袋，普普通通，做工虽是细致但看起来有些年月了。

她仔细瞧了瞧然后放进手袋里答应着点点头。

他们最后分别，方世俨叫住她，她回头，他没有即刻说出来，像是酝酿了很久，才说：&ldo;你相信我吗？&rdo;

他这句话听似有些莫名其妙，她淡淡一笑，俏皮答道：&ldo;我谅你不敢骗我。

你要是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rdo;她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看他的反应，转身拿起门口挂着的风衣披上身。

走在街上，已不见夏日的气息。

偶尔吹来一阵风带着冷意，抬首向上，树叶也在逐渐变黄。

进了办公室，见到一个修长的背影，那人回过身，推了推眼镜笑着说：&ldo;沈秘书。

&rdo;然后又转身回去整理东西，她说：&ldo;放着我来，这是我工作范围的事哪劳您关秘书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