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恰耶夫自然没有预料到这么简单同时又是这么复杂的问题。但他还是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讲述是简短的:年表、事实,没有任何自己的评价。检察官把他放到有刺的铁丝里&ldo;保存起来&rdo;,又从那里把他放出来,就像从仓库里取出忘记的东西;伞和手提包一样……而现在他已别无出路。
&ldo;我明白,你是能履行诺言的人,在领导面前你有誓言,又有责任感,而领导先是利用了你,就像利用了一个廉价的妓女,然后又把你扔到了水注,而当你又有利用价值时,就重新把你拾起,对你所做的一切是一目了然的。&rdo;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用某种平淡出奇的声音在评判着,&ldo;明白,我倒是明白……而你自己如何看待这一切呢?&rdo;
&ldo;我反对所有这些游戏,从前我认为检察官是惟一正直的人,而结果呢,他却是那么个卑鄙小人和恶棍,就像所有其他人一样。&rdo;马克西姆很诚恳地承认。
不自然的微笑使老人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有点扭曲。
&ldo;那么你到我这儿来,就是为了把这一切通知给我吗?&rdo;
&ldo;我到您这里来,是为了另外的事,&rdo;涅恰耶夫不知为什么没看对方,而看着录音机,&lso;&ldo;我完全受人的愚弄,就像两年前一样。
因此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共同的利益……我不希望您的侄女是这场游戏中的牺牲品,大概对我来说,她是惟‐一个能使我感受到某种特殊感情的人。正是这一点把我们连在一起……而以后,所有这些情况之后,我又得知了有关&lso;俄罗斯性亢进剂&rso;的情况……这不仅仅是一种麻醉剂,这是控制人的一种方法。&ldo;
&ldo;可能。&rdo;科通平淡地回答。而柳特看了他一眼,在想,老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像知道能立刻改变一切秘密的人。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在汽车里还放着一本录像带,如果相信扎沃德诺依,慈爱的伯伯就应该看这本录像带。
&ldo;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您可以找到录像机吗?&rdo;柳特突然对老贼感兴趣地问。
这个仪器科通那儿是有的。
&ldo;抬起左脚,现在举起右手,拍巴掌。&rdo;
毫无疑问,这些命令是苏霍伊发出的。柳特的记忆力特别的好,他已经永远地记住了苏霍伊的声音。
马克西姆还没有看过&ldo;俄罗斯性亢进剂&rdo;的牺牲品,所以他不眨眼地盯着屏幕。尽管图像不太清楚,但娜塔莎听话的机械动作还是立刻就收到马克西姆的眼睛之中。
无论是科通,还是柳特,都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几乎有两年了。看来,最好还是别看见她才好……
&ldo;现在表演一下狗叫。&rdo;看不见的驯兽员在下达着命令。
&ldo;汪、汪、&rdo;姑娘非常清楚地发出这声音,因此听起来非常的可怕。
科通把眼睛转向一边,屏幕死一般的发亮的光点映在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因此,它显得更为可怕。科通像猛兽一样发怒了。假如苏霍伊在此的话,他立刻就会把这个恶棍吞下去。
而在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机械的、残酷的、无能为力的东西,这点已证明了最坏的怀疑:&ldo;瞧,怎么样?她会做一切。而你说,为了什么目的,为了什么……她是幸福的,并且什么也不去想。因此,为这一感觉,她将去做让她做的一切事情,并且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生活了,因为任何明白什么是真正幸福的人,永远也不想不幸福……可以不把她关起来,把她放到牧场去,和牛、鸭、鹅放在一起。但用不了三天,她就会跑来求我们,让我们再给她点&lso;俄罗斯性元进剂&rso;,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rdo;
&ldo;什么?&rdo;老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毫无疑问,这个问题是米特罗法诺夫提出的。
&ldo;扎沃德诺依在说。&rdo;涅恰耶夫解释道。
&ldo;我自己知道……&rdo;老人很困难地呼吸着,回答道。
而录在录像带上的可怕图像还在继续着……
&ldo;什么?&rdo;
&ldo;这就是一切。这就意味着一切: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用不看去打倒谁,给他喝点药面,他就自己倒下了。&rdo;
柳特还仍然保持着自制力,而刑事犯的权威者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像从他的目光中电视屏幕已加热过度,就要爆炸了……
突然,在电视机里出现了谁的后背,然后侧过身去,又出现一张脸,于是马克西姆认出了扎沃德诺依,他一定没弄错。
&ldo;而如果我让她脱去裤衩,她会脱吗?&rdo;
盗贼头子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ldo;总之,她会的。如果你木怕,你就试试看。&rdo;
&ldo;而我应当怕谁呢?&rdo;
&ldo;听着,娜塔莎,或者像在那里告诉你的……把裤衩脱下来……
科通首先忍受不了这种自愿上钩的折磨。他使劲地按住了定时控制台的按键,关上了电视。
&ldo;你说,这个畜牲在树林里?&rdo;他凶狠地问道。
&ldo;是的,在&lso;常备发射点&rso;。&rdo;柳特回答道,这时他已逐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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