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的手指往上指了指。&ldo;波兰人认为,马金托什知道得太多,所以还在别拉斯托克就把他干掉了。苏霍伊明白,没有钱的话,他在短期内是不会组织起来的,于是决定了以下的措施:首先,他绑架了老贼的侄女,希望能以此逼迫老贼就范。其次,他向莫斯科最大的匪徒宣战,因为那些人已经成了有影响的金融家的靠山。在一个莫斯科的餐厅里消灭了他们,从公司和银行弄到的非法勒索也都转给自己。他希望以这种方式收集到一定数目的钱。而这一步,您本人也清楚,对我们更合适。一伙匪徒消灭了另一伙,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最小的花费却得到了最大的收获。瞧,马克西姆。亚历山大罗维奇,我对您是太真诚了吧?&rdo;
是的,一切都很合乎逻辑,已经到了与实际不符的程度。但这决不意味着柳特没有问题了,相反,他的问题更多了。
&ldo;那么您当时为什么命令我干掉科通?&rdo;
&ldo;因为我知道,他会活下来的。&rdo;
&ldo;怎么呢?&rdo;
&ldo;一切都很简单,&rdo;好像检察官正等着这一问题。&ldo;里亚宾那‐‐怎么对您说呢,这不是我的人。当代替所谓的&lso;十三处&rso;组建了&lso;卡勒&rso;机构的时候,几乎是上面硬把他塞给我的。我不能拒绝,但也不能相信他。您明白吗,&rdo;说话人的声音里流露出信任的语调,&ldo;有一个人,克里姆林宫的高级官员,他在这个方案中投入了巨资……我想,是他派里亚宾那来收集我的把柄,以便在短时间内控制我。但那人做事尽管很努力,但是却很机械,不够灵活。
聪明。&ldo;
&ldo;把柄……您的?&rdo;说话人的诚恳使人产生了自然不相信的感觉。
&ldo;马克西姆。亚历山大罗维奇,整个这段时间我不得不扮演着两个或三个角色。我根本就不是职业的凶手,残忍的戏剧,受崇拜的人,那个梅非斯多费里,里亚宾那是不会得到我的把柄的。如果得到的话,那也只能是所有的人。整个这段时间我努力地把所有有关人的名字都曝光,而我命令把科通干掉只是出于一个原因:即诱发他做出更果断的行动。&rdo;
&ldo;什么行动?&lso;冯克西姆神经质地把桌布从桌边拽起来。
&ldo;一切正如我计划的那样发生了。里亚宾那抓走了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并和他一起消失了。我已预料到了他的下一步,带着几米长的胶片到高级官员那儿领赏去……&rdo;检察官突然沉默了。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因而柳特把烟都吸完了,有好几次他都想继续这个谈话,说出其他剩下的问题……
&ldo;简短地说,&rdo;从检察官的语调可以听出,谈话已接近尾声。
&ldo;我认为,您现在已经相信我了,我和您有共同的观点,因此,让我们一起行动吧。&rdo;
&ldo;一起是什么意思?&rdo;涅恰耶夫没明白。
&ldo;我和您一样,不希望恶棍们大量生产出这个病原体……
&lso;俄罗斯性亢进剂&rso;。您的任务是这样的,&ldo;说话人这时的声音变成公务上的语调,&rdo;首先,找到科通,还有他的钱。这个结账的细则可以晚些时候弄到。我想说一点,但我相信我说的一定是正确的,里亚宾那已被干掉了,他是一个多余的见证人。第二点……
第三点……&ldo;
他们又谈了十分钟左右,现在最经常提到的是苏哈列夫和米特罗法诺夫的名字。
&ldo;您给扎沃德诺依喝这个药了?&rdo;使柳特大吃一惊的是,几包粉红色药面放到了桌子上。
&ldo;是的。&rdo;柳特尽量表现出他没有惊慌失措。
&ldo;拿着。&rdo;检察官把包推给了对方,因为看到了他不理解的目光,简单地解释道,&ldo;这是从马尔基尼亚拿来的……&rdo;
&ldo;那扎沃德诺依呢?&rdo;
&ldo;您决定的很对,&rdo;戴金框眼镜的人摇了摇头,&ldo;和&lso;俄罗斯性亢进剂&rso;斗争只能借助于假罗斯性亢进剂&lso;,拿着吧,我想,现在这将是最有利的武器。如果您真需要米特罗法诺夫,您可以得到他……明天白天。他现在在刑侦隔离室。我打个电话,他就会被签署释放。总之,我觉得在这一事件中每个人都将得到他该得到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您……&rdo;
柳特装作没听见最后这句话。
现在谈话涉及到了主要的问题,即如何消灭粉药面的生产基地,而且涅恰耶夫越来越信任对方了。
是的,他错了。和大多数这个可怕而离奇的戏剧参加者不同的是,检察官原来是一位极其诚实的人。是的,整个这段时间,检察官不得不进行双重以至于三重的游戏,说别人的话,戴别人的面具,但别人还会指责他口是心非、阳奉阴违,因为在周围这种环境下保留自己是不可能的。
马克西姆从桌旁站起来,握住伸过来的手,自己也觉得很突然地问道:&ldo;那么,娜塔莎呢?&rdo;
检察官的声音好像立刻消失了,眼神暗淡起来:&ldo;我担心,什么也帮不了她了,您应当行动起来,为了使千百万像娜塔莎的人不再出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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