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队上来的。我,谁的人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总之,提问题的应当是我,而你的事就是回答。&rdo;
俘虏慢慢地恢复了自制力。于是他用后背靠在墙上,准备站起来,但马克西姆轻轻地压住了俘虏的肩,让他又坐到原地。
&ldo;你不必抖动了,没必要……这一点在车里时我就告诉过你了,&rdo;涅恰耶夫很严峻地提醒道,&lso;&ldo;你现在离市里很远,人们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没有人会帮助你的……而你的朋友很快就会收到你在哈万墓地的劣质胶布雨衣。&rdo;
&ldo;你要什么,你知道吗?你的蹄子踩到谁身上了?&rdo;不知为什么,米特罗法诺夫变得傲慢起来。&lso;&ldo;你知道谁是我的后盾吗?会把你切成大白菜,把你像鸡蛋一样吞没,你瞧着吧……&rdo;他还没说完,马克西姆就抓住了俘虏的头发,把他的后脑勺往墙上轻轻地撞,于是他立刻就哑巴了。
&ldo;和我说话要有礼貌,&rdo;马克西姆用匪徒那种极为冷酷的泰然自若的语凋建议遭,&ldo;要知道,我也没有对你说那些难听的话……如果可以的话,也用不着下保证,反正保证也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履行的,你现在在我这里,因此,我可以对你做我想做的一切。&rdo;
&ldo;你要干什么?&rdo;此刻,米特罗法诺夫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点和解的意思。
&ldo;我要问的不多,第一,你应该说,现在你的上司苏霍伊在哪儿……也就是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苏哈列夫。只是要诚实点,没有隐瞒地说出你知道的一切,而我一定会验证的。第二,他把一位受人尊敬的侄女藏在哪里了,她就是娜塔莎。那依琴柯。她现在处于什么状态……最后一点,现在那一亿美金在哪儿?也就是……,,俘虏打断了他的话,充满忿恨地转了一下眼睛:&rdo;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哪怕是打死我。什么我也不知道,无论是关于苏霍伊,关于那个小姑娘,还是关于资金。最好你现在就死,免得以后苏霍伊……&ldo;
&ldo;你是枉费心机……&rdo;十分客气的柳特自然事先已预料到事情的这种急转弯。
&ldo;你才是枉费心机……苏霍伊会把你撕成一块块的,记住我的话。&rdo;
&ldo;不会撕的,&rdo;轻便的急救箱发光的锁在汉恰耶夫手指下发出某种声音,他从里面拿出个一次性注射器。
&ldo;你……干什么?&rdo;米特罗法诺夫极为恐惧地关注着陌生人的行动。
&ldo;没什么,没什么……&rdo;
柳特像一名有经验的医生,连看都没看俘虏一眼,打掉了小玻璃管的头,很快把液体推到针管里,把空气放出去,然后很快地卷起扎沃德诺依雪白的袖子……
当然,有着坚强意志的人不少,而且要比第一眼看上去所能表现出来的人多得多。对这种人,无论是打、割用通红的烙铁在肚子上烙、用电刑,他都一言不发,就像游击队员在过堂时那样。
然而,八十年代以来,九十年代初,国内暴徒、强盗的古老方法,如所有的老虎钳、烙铁,用&ldo;巧手&rdo;所做出的各种工具,早已过时了,况且特别坚强的当事人需要长期的疼痛的作用。于是有了更先进的方法,甚至最勇敢的人也忍受不了&ldo;秋千&rdo;这种刑法……
&ldo;秋千&rdo;就是给执拗的人在静脉内注射5毫升的安眠药,很小剂量的麻醉药。下一针,所谓&ldo;螺旋状&rdo;的拍飞钉、中枢神经兴奋剂、镇定剂,这种方法还是盖世太保那时使用的。然后在麻醉药劲过后,人苏醒过来。又是注射药,但这一次的药量比上次还大,然后又是&ldo;螺旋状&rdo;……遭受这种可怕的折磨,人就会把肢体弄断,准确地说,使肢体翻转过来,甚至由于忍受不住的疼痛,脊柱都要断裂,因此即使最勇敢的人,在这种折磨中也忍受不了十分钟……
打第一针时,米特罗法诺夫突然&ldo;飞起来&rdo;了。柳特开始吸了口烟,从夹克衫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音控录音机,把它放到录音的状态,又注射了&ldo;拍飞钉&rdo;,几秒钟后,扎沃德诺依不像样子地抽搐起来,好像大功率的电流从他身上通过。
&ldo;现在,清说吧。&rdo;涅恰耶夫平静地建议道,&ldo;这样吧,第一个问题……苏霍伊在哪儿?&rdo;
录音带在小型的黑色录音机里小声地、可以说几乎是无声地在转着,而扎沃德诺依甚至都不敢看一眼放在折磨者面前的注射器。听话地回答着所有问题:苏哈列夫藏在哪里,他最近的计划是什么,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那依琴柯藏在哪儿,权威者为什么需要他……
只是关于钱,受害者一点儿也不知道。显然,苏哈列夫没把这个重要的问题直接告诉这个配角。
&ldo;他确实去过波兰……&rdo;扎沃德诺依舔了舔由于恐惧而变得干枯的嘴唇,说道。
&ldo;什么时候?&rdo;
&ldo;当这种游戏开始时,先是在路上,然后在白斯托克的&lso;塔伊尔&rso;公司和马尔基尼亚的工厂。&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rdo;受折磨的人心慌意乱地说,潜意识地感觉就要给他注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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