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阿近也看不出哥哥这番告白究竟是真是假。
&ldo;讲到欺负弱者,不只你曾这么做。&rdo;
两人沉默半响。双方的立场、相互连接的桥梁,及区分彼此领域的小树篱,仿佛都在这片静默中重建。
喜一微微颤抖,抬起头:&ldo;阿松到底在哪里?&rdo;
听喜一的口吻,恍如松太郎仍活在世上,还在丸千工作,只是外出后一直没回家,他才出言训斥。他会在哪儿游荡?
&ldo;我能暂时叨扰一阵子吗?&rdo;
&ldo;当然,叔叔和婶婶正有此意。&rdo;
喜一竖起眉毛,&ldo;我要严加监视,松太郎要是躲在这里,看我不把他揪出来。&rdo;
他这语气,不像对亡灵,反倒像对活人喊话。
&ldo;哥,真是怀念。&rdo;阿近感叹。
她怀念过去,怀念起那件事发生前的每个人。
喜一望着阿近,阿近也回望哥哥。
&ldo;别这样。&rdo;喜一说,&ldo;我又要哭了。&rdo;
于是,喜一暂时住在三岛屋,跟着伊兵卫和阿民连续参观几天名胜后,喜一表示&ldo;想学习三岛屋做生意的方法&rdo;,便勤奋地埋头工作。阿民也不禁称赞喜一是个刻苦耐劳的青年。
而松太郎的亡灵始终不曾出现。喜一和阿近都没发现他的踪影。
&ldo;那他究竟是被召唤到什么地方?&rdo;
岂料,答案来自意想不到之处。
04
喜一停留在三岛屋的第六天,堀江町草鞋店越后屋的清太郎上门拜访阿近。
他带着一名侍童随行,一来便说:&ldo;在下冒昧打扰,自知失礼,请容我见阿近小姐一面。&rdo;神色匆忙的清太郎被领至里间由阿民接待,阿近、伊兵卫、喜一则躲在纸门后窥看情况。兄妹俩这是遵照叔叔和婶婶的吩咐。
清太郎面容憔悴,眼袋微微浮现黑眼圈。阿近感到心神不宁,难道阿贵小姐有什么异状?既然清太郎先生指名见我,一定是为此事而来。
最近早晚天气明显变冷了。越后屋少爷都到哪儿赏枫?阿民气定神闲的话家常,清太郎也规矩应答,但眼神飘忽,看得出他的焦急。就在阿民谈起三岛屋今秋的新商品时,清太郎终于按捺不住地打断她的话,移膝向前。
&ldo;夫人,真抱歉。在下来访是想和阿近小姐见面,可否代为通报一声?&rdo;
阿民装蒜道:&ldo;哎呀,您这么急吗?很不巧,阿近刚好有事外出呢。&rdo;
她取来茶点请清太郎享用。清太郎痛苦地喘息,似乎努力想配合阿民,这一切阿近全瞧在眼里。
&ldo;叔叔,我……&rdo;她手搭上纸门,却遭伊兵卫和喜一拦阻。
&ldo;为什么阻止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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