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也说:&ldo;先问你有没有。&rdo;
曾有良断绝他后路,&ldo;没了,不是告诉过你说我们的保险箱被康力给顺走了吗。&rdo;
说罢花剪又咔擦咔擦,一声一声捣在向也耳朵里,聒噪如和尚念经。
向也按住他的手臂,&ldo;上回问你要五万,最后我没拿,保险柜得我们两人的密码开,你后来没可能把钱放回去吧。&rdo;
咔擦声断了。
向也比他高太多,帽檐又遮住视线,曾有良得费劲仰头才能看清他。
向也一把将他的糙帽掀到脑后。
&ldo;是不是?&rdo;
曾有良鄙夷地笑,&ldo;你不是说金盆洗手么,还想要这钱?&rdo;
向也说:&ldo;我是跟你借,有借有还,不是要你的。&rdo;
毕竟患难过,曾有良并非不通达的人。
&ldo;你突然要钱做什么?&rdo;
向也拿人手短,如实道:&ldo;女朋友生日。&rdo;
曾有良愣了一下,提高声:&ldo;上次那个?&rdo;
向也答:&ldo;上次那个。&rdo;
曾有良把沉手的花剪搁到地上,叉着腰一副教育人的口吻:&ldo;阿也,不是我说,你也不想想你是干吗的,她是干吗的,可能有结果吗。你还一个劲往里贴,想过有一天她知道你是干吗的吗?&rdo;
向也没给他的啰嗦绕晕,说:&ldo;她已经知道了。&rdo;
曾有良瞪大眼睛:&ldo;……&rdo;
&ldo;你给个准数,借不借吧,不借我找其他人。&rdo;
&ldo;你还能找谁?&rdo;
&ldo;我找我爹!&rdo;
&ldo;……&rdo;
曾有良气得想骂人,可已经骂过他不开窍,骂了中心思想,不知该再骂他些什么。
&ldo;好,你要多少钱?&rdo;
向也眼睛亮了,比出两个指头,&ldo;行不行,保证还你。&rdo;
曾有良恨铁不成钢,&ldo;好啦好啦,本来就有一份是你的,咱们五五,一人两万五。&rdo;
向也说:&ldo;我就借两万,借的。&rdo;
五万现金不敢存银行,不敢放宿舍里,曾有良卷一个小包里吃喝拉撒睡都带身上。两人找个无人的角落,曾有良掏出来数给他。
向也接过钱,没再点,直接揣进兜里。
&ldo;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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