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在里面!&rdo;程昱舒正拿着一块布替小沙皮狗擦着澡。&ldo;我今天大发慈悲,一口气替这几只狗洗了个香澎澎。&rdo;他得意地指着身后的七、八个狗笼子。&ldo;九只。加上&ldo;咪咪&rdo;就十全十美了。明天我姑妈他们见了一定不敢相信。&rdo;
她噗哧一笑,一面低头看着他手上的那只沙皮狗。
&ldo;天啊!它长得真丑!&rdo;她笑。&ldo;会有人要它吗?&rdo;
没想到,程昱舒却似真非真地瞪了她一眼。&ldo;人家长得丑也不是它的错,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它呢!它听了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rdo;
薛颖啼笑皆非。真受不了他老是没一句正经话。
&ldo;神经!&rdo;伸手抱起了&ldo;咪咪&rdo;亲热地抚摸着,但程昱舒一个径儿嘀嘀咕咕,同那只沙皮狗抱怨她只注意外表什么的,她又好气又好笑。
&ldo;沙皮狗倒是很适合你,你们看起来很登对!&rdo;
&ldo;喂喂喂!&rdo;他怪叫起来。&ldo;你拐着弯骂我丑啊!&rdo;
她耸耸肩。&ldo;反正是你说的,心地善良就够了,外表不是很重要,不是吗?&rdo;
他佯怒。
她却笑了起来。
程昱舒本想再与她抬杠几句,却见她笑起来嫣然明媚,娇俏动人,他从来没有看她如此活泼过,就连开口要说的话也忘了,张着嘴呆了呆。就只差没跟手上的狗儿一起滴口水。
&ldo;你真的生气了?&rdo;薛颖见他呆呆的,也不吭声,以为真的得罪他。
&ldo;什么?喔!不是!不是!没有!没有!&rdo;他一时回神,想起自己失态,连忙低头假意替狗梳毛。
薛颖微微一笑,也没在意,在一旁坐了下来。&ldo;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一忙就忘了时间。你吃饭了吗?&rdo;
&ldo;还没!&rdo;他笑道。&ldo;我光弄这些狗儿,也忙得没注意到现在都快八点半了。现在才觉得饿,一块去吃吧!&rdo;
&ldo;好啊!可是我不去士林。&rdo;上次让他拖去士林夜市,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弄得一身是汗、累得半死,她还心有余悸。&ldo;在附近吃吃就行了,今天我也累了。&rdo;
程昱舒看她加了一天的班,的确也有些倦态,便关上了店门,就与她在对街的馆子里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开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程昱舒单手驾车,另一只手就搭在&ldo;咪咪&rdo;身上抚摸它,同它玩。
这是他的习惯,或许也可以算是一种职业上的惯性反应。反正只要身边有不会咬人的动物,他的手就一定闲不下来。
薛颖看着他们。从前一直羡慕能够单手开车的人,好像很轻松似的,只用一只手也能开得那么好,无形中还会增添几分让人崇拜的潇洒。每回傅维恒在车上打行动电话时,她总是兴味盎然地偏着头看着。
再看&ldo;咪咪&rdo;,它似乎很喜欢这种游戏,跟那只逗弄它的手玩得很高兴。
他见薛颖专注地看着,便道:&ldo;这样可以很快跟动物拉近距离,它们多半都喜欢人家陪它们玩。&rdo;
她点点头。
他跟&ldo;咪咪&rdo;玩耍的方式,也和傅维恒一样,其实只能算是一种很漫不经心地逗弄罢了。
而她每回总是放下手边的正事,全心全意地陪它。她从不这样敷衍了事……
有一回,她发现傅维恒专注地看着报纸,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抓抓它。而&ldo;咪咪&rdo;就仿佛是对那只手着迷似的,翻着滚着,捕捉拨弄那只没有意识的手。而不知怎么的,她忽然着恼了起来。
&ldo;不让你摸&ldo;咪咪&rdo;了。&rdo;她走过去将&ldo;咪咪&rdo;抱走。&ldo;&ldo;咪咪&rdo;,我们走,别理他!&rdo;
傅维恒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看报看得好好的,哪里又得罪她了。&ldo;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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