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君也瞧见了那件大氅,神情却不是很以为然,当上位前者想栽赃时,就是红口白牙说你偷了,那啥证据都不用,那就是偷了。像现在这样,好歹拿个物件出来,这都算是给面子的了。
沈书娴却是突然道:&ldo;这件大氅是京城卫家九爷卫策赔与我家的,只因为元宵那天,卫策小爷的小厮惊了马,打破了我拿着的玻璃绣球灯,后来就赔了这一件大氅。&rdo;
&ldo;卫策?你们商贾之家如何跟他认识?&rdo;谢衡有点惊讶,这件大氅确实是他的衣物,他真不是裁赃沈家兄妹。他本来就是微服出行,人海茫茫,短时间内寻个人并不容易。
其实这事说来真是巧,从淮阳回京城必经青阳,新任巡盐御史柴大人又是他举荐的。因为时间宽余,他就来柴大人这里坐坐,顺便看看有没有美人。淮阳那种小地方都有那样出色的兄妹,青阳是省会,应该有更多的美人才对。
他刚到柴大人就捧着衣服来找他了,这件大氅过年的时候他还穿过,柴大人见过,是外国进贡的西洋货,还是太后赏给他的。
柴大人就觉得很奇怪,这种大氅国内是不是只有一件他虽不确定,但能出现在皇宫里的东西,怎么会由一个商贾送到他这里来。他是怕出事,拿给谢衡看的,谢衡一看也愣住了,这就是他那件。
把礼单翻出来,上面清楚写着沈书君的名字,柴大人又描述了沈书君的长相。谢衡听得是又惊又喜,他特意去淮阳找没找到,现在沈书君自己送上门来,而且理由都是现成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他也有点好奇的,他的衣服如何到沈书君手上的。
沈书君接话道:&ldo;我家小妹与卫策小爷的三哥卫连舟订了亲,两家本是姻亲,自然相熟。&rdo;
谢衡听得笑了起来,道:&ldo;你倒是会攀亲,卫策这一辈的男子名字皆从竹字头,突然跑出来一个卫连舟,不知道卫策哪里认来的哥哥,要是他父亲知道了,定要怪责与他。&rdo;卫策是江湖人的豪慡性子,四处乱认哥哥弟弟也是有的,天下间姓卫的这么多,不是同姓就是姻亲。
不过此事若真与卫策相关,那就不意外这件大氅在沈书君那里。闯祸是卫策天生俱来的本事,闯了祸之后卫策从来不会一走了之,赔是必须的。卫策离家出走半年多,肯定不好回家说这事。卫策与他嫡长子谢潜年龄相差不多,又同时跟裴霜学剑,两人好的只差穿一条裤子了。
卫策外头闯着祸,不好跟家里说,肯定会写信给谢潜。至于为何他的衣物会在谢潜手上,谢潜不会私自拿他的衣物,倒不他的这个爹太小气,而谢潜素来太懂礼。倒是郑王妃,向来心疼儿子,啥好的都要给儿子,衣物摆设不打声招呼就拿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郑王妃拿了大氅给谢潜,然后卫潜又拿给卫策,卫策拿给沈书君,只有这样解释的了。不然只凭一个沈书君,就能拿到他的随身衣物,他养的这些护院该统统去死。
沈书君和沈书娴听得都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卫连舟说他跟谢衡一起念过书,结果谢衡这口气完全就是不认识他。卫连舟不像是会说这种慌的人,但谢衡的神情也不像是说慌。
沈书娴刚想把玉佩拿出来,只听谢衡又道:&ldo;订亲也没什么,订亲可以退亲,就是成了亲也可能和离,小事一件。&rdo;
&ldo;王爷!!&rdo;沈书君惊呼出来,道:&ldo;强抢有夫之妇,有损王爷盛名。&rdo;
&ldo;本王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rdo;谢衡一副不以然的神情说着,却是看向沈书君道:&ldo;我还没问你,你家怎么会有玻璃绣球灯?&rdo;卫策虽然豪慡,但也不是冤大头,用了那样一件大氅去陪的东西,那灯肯定够贵。
沈书君正想说,谢衡己经道:&ldo;我想起来了,是谢延丰给你的吧。你们交情……倒是真好。&rdo;
&ldo;我与谢大哥是知己之交,那盏灯是他送的话。&rdo;沈书君淡然说着。&ldo;那这样说来,还真是巧,卫策打破了谢延丰送你灯,又把我的大氅赔了给你。&rdo;谢衡笑着说着,又道:&ldo;这么说来,我还该谢谢卫策,回京之后我就好好赏他。&rdo;
说话间,谢衡看沈书君和沈书娴还跪着,便挥手道:&ldo;既然弄清楚,不是你们偷的,那就起来吧。&rdo;
沈书娴自穿过来之后还没这样跪过,此时觉得脚有点麻,沈书君留心到了,便扶了沈书娴一把。谢衡笑了起来,道:&ldo;没想到沈兄七尺男儿还如此体贴,想必沈兄平常与谢延丰交往时,也能如此,想来谢延丰也是好时运遇上沈兄。&rdo;
沈书娴听得有点抽,谢衡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正想如何接这话。只听沈书君道:&ldo;沈某一介糙民,能得王爷垂青,是我之荣幸。但我家小妹……她己经与卫家三爷订亲,要是王爷让她回去,糙民自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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