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最后一枚黑子,整盘棋无一间隙,难分胜负。不懂下棋的二百五在一旁观看,抓头挠腮,不知两人所笑为何,竟对着棋子意淫。
&ldo;二百五数一下白子黑子各几枚。&rdo;
&ldo;是。&rdo;二百五不懂下棋,数棋还是会的。
墨子矜握起胎质圆滑的白瓷杯,杯中茶面撒了几点桃花,举至嘴边轻品,甘甜入心,芳香扑鼻。闲来无事他只爱饮茶下棋作乐。
数完棋,二百五跪道:&ldo;回相公,黑白子各占一半,一子不多,一子不少。&rdo;
两人开怀畅笑,打了平手,惟有骁河心里自知,墨弟不过是让了他,否则他输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骁河输的心服口服,作揖:&ldo;墨弟棋术精湛,骁某自愧不如,骁河愿赌服输,不知墨弟想要什么?&rdo;
墨子矜不着急道出心中所愿,遣走二百五,秘密谈话。
下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使他说出这番言辞,墨子矜工玩心计,慢慢沏茶,直言:&ldo;我要你这个人。&rdo;
骁河惊愕看着他,心跳迅猛:&ldo;你……&rdo;
没想到一表堂堂的墨弟居然想与他搅基,而且还那么直接表达内心所思好不含蓄。骁河忸怩一下燥热的身子:&ldo;人家虽然长得是很帅啦,可人家上有老下有小,弄得人家心神意乱,不知如何是好。&rdo;
猛地,墨子矜喷出一嘴茶,呛得不轻,咳了两声,复言:&ldo;我想要你为我所用。&rdo;
想哪里去了,他可是很正的男人。
&ldo;哦。&rdo;骁河抹去俊脸上的两朵红晕,仍是不明白,问:&ldo;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帮你打人或是杀人?&rdo;
他只会武,其他一概愚昧。
&ldo;对,帮我杀人。&rdo;墨子矜平静。
&ldo;谁?&rdo;
轻吐两字:&ldo;赵暻。&rdo;
骁河愕然,黑暗中双亲惨死的画面跃入他的脑海汪洋,不由得胆战心惊,不容考虑立马拒绝:&ldo;杀谁都行,除了他。&rdo;
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亦要为家中的娇妻与小儿考虑。他若刺杀不成,死的不只他。
墨子矜如魅深笑:&ldo;你怕了?&rdo;
骁河不语,于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怕字,大不了脑袋落地,他不怕死,怕的是家人受牵连。从前的他上战杀敌,所向披靡,而现在的他不过是囚禁在樊笼里毫无尊严的奴隶,桀骜不驯的棱角已被磨尽不剩。
墨子矜早料到他会拒绝,变着语气刺激他:&ldo;你就不想成为真正的男人?甘愿日日夜夜对着仇人欢声笑语,任由仇人在身下凌辱?&rdo;
一点点唤醒骁河的雄心赤胆。
墨子矜的话犹如魔咒响于耳畔,一遍遍的,刺激他的心,挑起他心中的巨浪,一怒之下如狂风骤雨扫去棋盘上的棋子:&ldo;不!我不要!&rdo;
滑润的黑白棋子如珠落玉盘,一粒粒打在草地上,骁河睁大惊恐且愤怒的双眼,眼里覆上腥红色的雾气。他恨,恨不得将赵暻碎尸万段!
&ldo;只要能杀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rdo;逼到极限。
墨子矜随飞舞的浅色碧桃微笑,认真看着他:&ldo;只要你服从与我,我敢保你全家性命,包括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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