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们只是邻居。”
“邻居会殷勤地送刚烤好的面包?邻居会约你看演唱会?你骗谁呢。我是傻白甜吗?”
“真的没有,你想太多了。”夏小满完全不当回事,但叶舒萌一直缠着。
“绝对不是我想太多,他看你的时候眼睛在发亮,真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绝对喜欢你,不然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夏小满莞尔。“好啊,那你砍下来吧。”
“你平时不是最敏感吗?怎么到自己的事情上,就变得这么迟钝了?他喜欢你,那么明显,别告诉我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不相信。”
“不是感觉不到,而是我根本不敢去感觉,也不会去感觉。我已经脏了,我配不上那么好的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夏小满的心情是麻木的,一点痛楚都没有。
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瞧不起自己,她又怎么能奢望康宁这么优秀的人。
叶舒萌扶着她的肩膀,皱眉认真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认识的,最好最善良的姑娘,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谢谢你,萌萌。可是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已经苍老了。我没有办法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去爱,我可能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吧,我现在看谁都没有感觉。而且我是个孕妇,他能接受吗?”
“也许……”
“没有也许,他再好,也不可能接受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对他不公平,我做不到。决定留下宝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做单亲妈妈的准备,我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不会嫁人。”
“好啦,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可以活得很精彩啊。单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嫁错人。与其找个男人将就着结婚,然后一辈子活在他嫌弃孩子不是亲生的的恐惧中,每天诚惶诚恐地过日子,倒不如不结婚,至少自在洒脱。”
夏小满故意说得很轻松,可叶舒萌轻松不起来。
如果有得选择,谁愿意孤独终老?
她真希望小满能和康宁有一个新的开始。
秦恕之带给了她巨大的伤痛,总要有人替她疗伤,不是吗?
……
两姐妹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叶舒萌和夏小满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演唱会那天。
夏小满穿上了漂亮的裙子,画了个精致的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有种陌生感了。
她已经忘记上一次这么精心打扮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小满,你好美。”叶舒萌赞美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以前不美了。”夏小满咧嘴,用枕头砸了她一下。
“不是,我是说打扮一下更美了,康宁一定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我倒不求把他神魂颠倒,只是觉得自己看着也顺眼一些。女人啊,不过经历过什么,不管多绝望,都不能放弃打扮自己。”
“那当然,活到老美到老是女人一生的追求。看着美美的自己,心情也好多了。”叶舒萌还想说什么,但胃里无端端涌上一股恶心的感觉,她忙捂着嘴冲进浴室,抱着马桶呕吐,但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没事吧?”夏小满追进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用一种担忧的眼神望着她。“你……你不会怀孕了吧?”
叶舒萌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忙擦了擦,按下马桶抽水。“你想太多。”
“万一呢?你怎么能肯定没有?之前我第一次有孕吐反应的时候,也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夏小满自己经历过,所以就比较敏感。“你这个月大姨妈来了没有?”
“还不到时间,要月中才会来。”
叶舒萌努力回忆了一下,她和池南川上一次做是在家里,没有做安全措施,可只做了一次,应该没那么容易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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