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瘦瘦的,中等身高。&rdo;
&ldo;后来呢?&rdo;马里诺说。
&ldo;后来我叫他到泊车间来,带他进去。我像以往那样穿过大楼,打开泊车间的门。他走了进去。走廊上刚好有一辆推车,他就推走了,去运了尸体回来,然后办了登记手续,就这样。&rdo;伊文斯目光闪烁,&ldo;他把尸体放进冰柜,然后就走了。&rdo;他不肯正视我们。
我悄悄深吸一口气,马里诺则吐着烟雾。
&ldo;伊文斯先生,&rdo;我说,&ldo;我只想知道真相。&rdo;
他瞥了我一眼。
&ldo;你得告诉我们你让他进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rdo;我说,&ldo;我只想知道这个,真的。&rdo;
伊文斯看着我,两眼发亮。&ldo;斯卡佩塔医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看出不是好事。请别生我的气,我实在不喜欢晚上待在那里的感觉。如果我说喜欢,那就是在说谎。我在努力做好我的工作。&rdo;
&ldo;说真话就是了,&rdo;我小心措辞,&ldo;我们只想听真话。&rdo;
&ldo;我得照顾我妈妈。&rdo;他快要哭了,&ldo;她只有我一个儿子,又有严重的心脏病。自从我老婆去世之后,我每天都到她那里去,还得帮她买东西。我还有个女儿,她得独自抚养三个小孩。&rdo;
&ldo;伊文斯先生,你不会丢掉工作的。&rdo;我说,尽管他理该如此。
他看我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ldo;谢谢你,女士。我相信你说的话,但其他人的话才真正让我担心。&rdo;
&ldo;伊文斯先生,&rdo;我停下来,直到他又看向我,&ldo;我是你唯一需要担心的人。&rdo;
他擦去一滴泪水。&ldo;我很抱歉事情变成这样。倘若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do;
&ldo;你没有造成任何伤害,&rdo;马里诺说,&ldo;而是那个白头发的混账。&rdo;
&ldo;把他的事告诉我们。&rdo;我说,&ldo;你让他进来的时候他到底做了些什么?&rdo;
&ldo;我说过,他把尸体推了进来,停在冷藏室外面的走廊上。我得把门打开,你知道,然后我叫他把尸体推进去,他照做了。我又带他到停尸间办公室,要他填一些表格。我对他说他必须填写,这样才好回去申请车费补助,但他好像没注意听。&rdo;
&ldo;你陪着他走回去了?&rdo;我问。
伊文斯叹了口气。&ldo;没有,女士,我不想对你撒谎。&rdo;
&ldo;你做了什么?&rdo;马里诺问。
&ldo;我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填表格。我已经把冷藏室的门锁好,而且等他出去了不必去关泊车间的门。他没把车开进泊车间,因为那时有一辆你们的厢型车停在里面。&rdo;
我想了想,问道:&ldo;什么厢型车?&rdo;
&ldo;蓝色的那辆。&rdo;
&ldo;那里没有什么厢型车啊。&rdo;马里诺说。
伊文斯哭丧着脸。&ldo;今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真的有一辆,我打开门让他把尸体推进来时看见就停在那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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