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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将车子开进城里寂寥的街道时，佩恩指挥官显得若有所思。时间接近凌晨两点半，她的部属无一跟来。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马里诺和韦斯利在后排。

&ldo;我得老实告诉你，我不喜欢多头并进式的调查任务。&rdo;我对她说。

&ldo;你一定有过不少这类经历，斯卡佩塔医生，任何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不会喜欢。&rdo;

&ldo;简直像是肉中刺。&rdo;马里诺说。韦斯利则一如往常，只是聆听。

&ldo;我们能期待什么呢?&rdo;我尽可能问得委婉，但她非常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ldo;表面上是由纽约警局负责这案子，但实际上花时间到处挖掘、像狗一样辛苦的是我的部属。每次遇到媒体关注的大案子，情况都是这样。&rdo;

&ldo;我的第一份差事就是在纽约警局。&rdo;马里诺说。

佩恩指挥官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ldo;我自愿离开了那个臭水沟。&rdo;他以一贯的笨拙社交技巧说。

&ldo;你还认识那里的人吗?&rdo;她问。

&ldo;大部分我认识的人不是已经退休或处于闲置状态，就是升了官，变得肥胖，被拴在办公桌前。&rdo;

我在想，马里诺是否想过他的同事或许也会用后面那种说法来形容他?

韦斯利说话了：&ldo;或许不知道谁还在会更好一点，彼得。我是指好朋友。&rdo;

&ldo;是啊，不过，也别太惊讶。&rdo;

&ldo;我们可不想找麻烦。&rdo;

&ldo;这种事无法完全避免。&rdo;马里诺说，&ldo;身为警察终究得面对这一关，并且绝不泄漏自己掌握的情报。每个人都想当英雄。&rdo;

&ldo;走漏风声的话我们承担不起。&rdo;韦斯利的语调平静如水。

&ldo;的确，我们承担不起。&rdo;我附和道。

&ldo;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rdo;佩恩指挥官说，&ldo;我会尽力而为。&rdo;

&ldo;要是他们准许的话。&rdo;马里诺说。

交通警察局内有三个指挥部门，她掌管的是支持和发展部门，负责教育、训练和犯罪分析。这个部门的几个警探归属实战指挥部门管辖，因此并不向她汇报工作。

&ldo;这里的计算机归我管，而你们也知道，我们部门的计算机系统是全国最精密的。这是因为我们和犯罪人工智能网络联网了，能够很快地向匡提科报告情况。这件案子的调查我也有份，你们不必担心。&rdo;佩恩指挥官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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