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斌小心的窥探着阎翮的神色,姿态放得极低,全不似素日在教中的跋扈。没办法,阎翮可是温斌自小随侍照料的,在阎翮同聂怀桑私溜入江湖前,教中可只有季川与温斌才知阎翮这圣教少主真容,余者尽是只闻其名而已。于此,温斌可以说是除了季川外离阎翮最近的人,对于阎翮有些乖僻的性子是比别人更知晓的。“蓄意挑衅教主,你是生恐圣教不乱是吧?!”阎翮抬手便将药杵砸了过去,清雅俊秀的脸上有了丝戾气,仿佛一朵盛放于黄泉途畔的石蒜,妖冶而瑰丽,有着慑人心魄的邪魅:“温斌,倚老卖老,可不是你这样的卖法。”“少主冤枉老怂了,老怂何敢为难季教主,只那赵青峰行迹实在可疑得紧,咱们圣教又已是朝廷钦赐的皇商,负责着北境军马供应,这才小心警醒着。谁知,季教主他象被赵青峰迷了魂,对之诸多回护,令教中上下颇有微词,不得已老怂这才进谏,可季教主他~,诶!”温斌字“从心”,故于殷不或父子面前乃以“怂”自称,斜身微闪避过药杵,边口中辩解着,边拾起药杵用衣袖擦干净,讨好的重又递回阎翮手中:“天幸,少主回来了,老怂一切皆听少主吩咐。”阎翮接过药杵,星眸之中有了几分沉郁,对赵青峰的不喜又重上三分,他敛了面上愠色,冷冷道:“自幼父亲就将我藏得严实,为的便是不想让江湖上的屑小打我的主意,日后这‘少主’二字还是别叫,称我‘阎大夫’就是。季川的事,你日后也少管,他到底是教主,行事多有考量,你这长老就别在里头添乱,只管着圣教内查奸之事就好。行了,下去吧!也别再在这里杵着了。”“是,老怂告辞。”温斌低头揖礼以辞,只转身出门后才抄袖拭去额上冷汗,轻声嘀咕了句:“都是祖宗啊!何况,这个还是正牌的。”阎翮在温斌走后,纤细白皙如上好白瓷的手指因用力,手背上淡青血脉都微凸浮起来,他的气息也变得浮躁不稳,仿佛随时又会将手中药杵砸出,低低自语:“这赵青峰,到底什么来路……”这时,阿狸拎着大竹篮就进来了,圆圆猫瞳中尽是不愉,小猫嘴也嘟得能翘上天,对着阎翮就告开了状:“主人、主人,那赵青峰与季教主太过分了,他们把主人酿的好酒糟蹋了大半,如今就剩这么几坛了,我全起了出来。”竹篮之中的十几个小酒坛,还不及当初埋下的三成之数,让阎翮面上神色又淡去一分。阎翮到不是小气护食,不愿季川动他的东西,而是不喜赵青峰也饮他亲手所酿,要知这些酒是他专门为季川与聂怀桑所酿。特别是为聂怀桑酿的桃花酒与桂花酿,所耗心力最多,那是根本舍不得让其他人沾唇的,就算是他自己亦然。故,闻听自家的酒入了不讨他喜的赵青峰之喉,阎翮心头就象有把火在烧,让他生出几分恶意来。抬手把熬好的醒酒汤倒出后,又取出支青瓷瓶冷笑:“闻听那位赵青峰赵大侠也陪教主共饮大醉,这一夜的宿醉,怎少得一碗醒酒汤。”阿狸眼见得阎翮抬手就投下半瓶药粉入药罐里,倒吸口凉气差点儿没直接现原形。赵青峰这是把主人得罪得多狠?就算是泻药,也足够让他同茅房相亲相爱到天长地久了!阎翮放下药瓶,又随手往药罐里又添上几味药后,另取一碗倒出药汁,虽说闻着与寻常解酒汤也没分别,可阿狸知道,这碗若是下肚,担保赵青峰不死也只剩半条命。阎翮满意的拎上食盒去寻季川,却未想,方至门外便听得赵青峰对季川道,要其改改酒品,恼得阎翮不觉低骂:“看我毒不死你!”抬腿便要往里走时,冷不防屋中季川有些生恼,故意内劲外放示其威于赵青峰,却让阎翮做了池鱼,被劲气震飞晕倒在地。季川也是实在有些下不来台,他本为试探赵青峰是否为他十几年前走失亲弟,才拉着人大醉。结果,没探出别的,还让人嘲酒品不好,怎让季川面上过得去?一时生恼劲气外放,却不想房外声响是误伤于人,忙出门看时,却是自家义兄。月上中天,蔚云楼内。季川有些心绪不宁的守在阎翮身边,方才医官也来过,扶脉之后方知阎翮是让劲气震得闭气晕过去了,行针之后只说让其好生休息。可季川却知自家义兄天生体弱,幼时稍有凉热便会病倒,虽说医官言其无恙,可终是不放心,不见其醒,便总觉义兄会一病不起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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