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止的质问出了口,无论是江逾白还是周琰,统统愣住了。
周琰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赤红着双眼匆匆去看怀里的躯体。平心而论江逾白原本的躯体并没有萧睿这一副好看,连江逾白在第一世浊世佳公子的普通俊秀都不如,只能说眉目间有那么一点舒朗的风姿。
那一点舒朗风姿在飘渺山的云雾里能被放大到十分。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尽失血色、皮薄如纸的脸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难看了。
寒玉能保尸身不朽,那江逾白死去的时候,应该就是这幅脆弱难看的模样。
按照商雪止的说法,江逾白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他。
周琰知道自己的母亲从来为人所嗤笑,知道自己从来为人所忽视。可童年时候的事,除了母亲的怀抱和眼泪、居住的破旧佛堂、一些残羹冷炙之外,他并不记得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不讨父亲喜爱,出生即被利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是江逾白,他的师父,是他宁死也不愿伤其一根汗毛的人。
他除了一声带着侥幸的我不信之外,只能将满含着希冀和愤恨的眼神投向江逾白,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师父,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逾白握着无咎冰冷的剑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很想推卸责任、云淡风轻地说一声是吗,为师不记得有这回事,可是他重生以来春无赖的种种表现,还有周琰口中自己临终前(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莫名其妙的要求,仿佛都在向他昭示着:商雪止说的就是真相。
自己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自我唾弃了一把的圣母江逾白认命地看向周琰,有些头疼地试图转移话题:这事儿咱们回去说,行不行?
春无赖不是还在淮亲王府尸位素餐着么,想什么时候问都可以。
周琰原本觉得视线一片血红,听了江逾白这话,耳边鼓噪的心跳声缓缓沉寂了下去。他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江逾白,像是要把他瞧出一个洞来似的。
行他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低声道,咱们回去说。
商雪止听见咱们这两个字,瞬间脸色又是一片青白交错,手颤得险些握不住剑。
好好好他认命一般在石墙上划了一道,力道之大竟让剑刃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盯着周琰的眼神就像是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我就该先杀了你,再谈其他!
说着商雪止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流窜过去,速度之快让江逾白都有些意料不到。周琰怀里抱着江逾白的尸体,回避的动作慢了一瞬。眼看着就要接下他剑刃的一截,周琰特意低下了身子,让商雪止的剑刃晃过他怀中的尸体,却结结实实被削掉了半个金冠和几缕头发。
江逾白赶来扶住他,嘴里骂道:笨蛋!这东西还搂着做什么,直接扔下便是!
周琰却只倔强地回了一个字:不。
江逾白:我是你师父还是那具尸首是你师父?
周琰:你。
江逾白:那你还为它枉顾我的意思!
周琰:我没有
江逾白:我说你有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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