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多久?一秒?两秒?应当是不会让她起疑的时长。
却仿佛花了一个世纪,理解她平淡得像吃饭喝水一样的句子。
即便身处温暖如春的室内,将要和她做肉贴肉不能更亲密的事,他也再清楚不过:此刻是北国不会冰融的寒冬。
手心软肉贴在他的唇上。云亭没有挣扎,平静应道:“好。”
半阖眼睛,潮水般的失落尽被掩住。于是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拒绝,闭眼只是出于调情的沉迷。
他轻轻舔弄她的手心,托着她的手腕细细亲吻。
手腕和小臂内侧是她的敏感区,指尖轻轻划过时就明显一颤。舌尖轻舐时,她的大腿夹紧了他的腰,呼吸开始乱调。
掩盖弱点的最佳方式是掌握主动权。她抬腕,手指贴上他的唇面,顺着唇缝挤进去。侵入牙关,近乎挑衅地搅动舌和津液。
他乖顺地露出殷红的口腔,含住她,润湿她,发出粗重的喘息。
吸气时,气流贴着湿润的手指流动,蒸发,凉飕飕的;呼气又有热气呵出来,喷洒指上,像挤进一团温热的云。
另类的冰火两重天。
后来的事,顺利也不顺利。他想为她扩张,手指或是唇舌。但教科书和实物存在一定出入,又是一盏灯都不开的摸瞎状态,他强作镇定贴在阴唇上弄了会儿,被廖簪星恼怒地拍开手,示范怎么找到微微翕张的阴道口。
湿漉漉的沾满他口水的手指,在黑暗中咕叽挤进另一个湿润的地方。
想到这一点就兴奋得要命,好似已经吃到了女孩子的私处。他用力咽了一下,着魔般的,俯下身,舔舐她抽出的手指,也含吮汨汨的泉眼。
四片唇瓣的碰触“没感觉”,那这里可以亲吗?
他没有发问,她也无从作答。他在丝绸般寂静的夜晚里,默默探索她的身体。
浅浅露头的阴蒂是更敏感的部位。舌尖贴上去,自下而上地挑,左右无规律地拨,再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舌面压弄。偶尔不小心舔得太重,会被她揪起一点贴头皮的青茬,偷偷报复。
往复几次,他很快脱离生涩,力道放轻,打圈,扫撩。他竭力控制住狂跳得快要爆炸的悸动,不去想她的感情里有几分冷淡。只是专心致志,被她用大腿夹得更紧,小心托住她濒临高潮时难耐上抬的腰。
黏腻的蜜液漫出来,一股一股,流满了他的口唇。
至少身体对他是有感觉的。他缓缓抚摸她汗涔涔的后背,慢慢抿起濡湿的唇,想。
整个世界笼进一种潮闷的溽热。她平复呼吸,躺了好一会儿。勾手指,要帮他戴套。
云亭深知,这与其说投桃报李,不如叫满足好奇。
他没有揭穿,“好。”
他听话开了床头的睡眠灯,脱掉浴袍和内裤。安静跪坐在她身边,看她研究安全套。
被光影分割的脸上,还挂着她的体液。被他慢慢揩下,吃掉。
安全套包装是流光的银色,在她细长指间翻来覆去。她应当是第一次接触实物,撕开后借着昏黄的光线端详一番,才动作笨拙地要替他戴上。
充血勃起到不可思议硬度的肉茎被她触碰,感觉比下午被她撸还刺激。他压抑着低哼,轻轻握住她相比他性器更偏凉的手。
他保持着在线的演技。一半灵魂堕入无间地狱,被病态情欲焚尽;一半理智抽离清醒克制,维持虚假的矜持。
开口仍然温和、无害、体贴。
“没排掉空气。换一个吧。”
有时候,云亭觉得,廖簪星对于性有种不符合文化背景的坦然自若。猫猫满足了好奇心就对安全套失去兴趣,她大大方方躺倒,摊开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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