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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羽着人照顾他,自行回船舱里替换湿透的衣物。
待他出来时,江上叶已侯立在门外。
&ldo;殿下,清微山传来的信笺。
&rdo;他将一纸白笺交给慕如羽。
慕如羽接过,拆开一看,信上写道,&ldo;练月谷白桦先生年事已高,不便出谷,先生有一弟子医术颇佳,深得真传。
其在外游历,名为淳于夜来,殿下可寻之。
&rdo;
淳于夜来,医术颇佳,卿岳你确定?
慕如羽看完信笺,伸手按了按眉心。
江上叶见他皱眉,不明所以。
慕如羽对他道:&ldo;老江,那个淳于查令史醒了吗。
&rdo;
江上叶,&ldo;现在还没人通报,应该还没醒。
我现在去看看。
&rdo;
慕如羽摆了摆手,&ldo;还是我过去看看吧。
&rdo;
等慕如羽进屋时,淳于夜来已经醒了,他正裹着被子喝一碗姜汤。
热汤的暖意直入肺腑,被冷水浸泡过的四肢百骸一下子熨帖了许多。
开门的使者退下,留慕如羽和淳于夜来在屋内。
慕如羽坐在他不远处,言道:&ldo;淳于公子,感觉如何了?&rdo;
淳于夜来抬头一看是慕如羽,忙搁下碗,欲见礼。
慕如羽道了声免礼,又问:&rdo;你可还记得,为何会落水?&ldo;
&ldo;不太记得,&rdo;他摇了摇头,而后又凝神想了一下,&ldo;那时我正倚栏醒酒,之后,似乎顶着江面发呆,在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rdo;
慕如羽听着,似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他沉默一下,又问:&ldo;你是否知道你自己身上被种了蛊毒?&rdo;
淳于夜来闻言,一下子惊讶地看向慕如羽,不过这种惊讶倒不是自己不知道的惊讶,而是惊异对方怎么会知晓。
慕如羽了然,补充道:&ldo;你上回在汇文馆昏倒以后,我府上的医师为你把过脉,觉得你的脉象有点奇怪,他就提了这么一个猜测,既然是猜测,我也不好直接和你说。
不过似乎,这是真的?&rdo;
慕如羽的眼眸平静无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淳于夜来神色黯然,回道:&ldo;是的,我体内是有蛊毒。
&rdo;
慕如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又问:&ldo;淳于公子,连你自己都不能解吗?&rdo;
淳于夜来听言,又诧异地看向他,慕如羽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淳于夜来,&ldo;你怎么知道我是……&rdo;
慕如羽,&ldo;我有些事,托卿岳尊主延请练月谷白桦先生,白桦先生推荐了他的弟子,名叫淳于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