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已被他吸魂放血的黑衣帮头目也够是丧心病狂，活鬼降的制作还只是一个猜想，他就敢拿来试。

既然将他人的性命视作草芥，就也别怪他心黑手狠了。

待清微山玄者和沐晖州守军收拾了完了一干邪术师，慕如羽他们便要挑出那些头目，好好审问一番。

大牢里，慕如羽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空气里的味儿有点重。

不只是因为大牢里难免有霉味，还有眼前这被称作古质堂堂主的人已经枯老而呆滞，实在不像是掌权人的样子。

慕如羽，&rdo;牢中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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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身上抽搐着，没有其他回应。

与他关在一起的人赶紧跪下叫道：&rdo;大大大人，小人是古质堂的，没，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家就是个卖草药的。

&ldo;

慕如羽&rdo;哼&ldo;了一声，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缠，言道：&ldo;你现在还能好好的跪着说话，就珍惜这个机会。

&rdo;他话音一落，便有机敏的差吏上千，作势要提人上刑。

&ldo;大大大人，我我，别，我都招!都招!&rdo;

古质堂毕竟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忽悠不过去至少少吃点苦，慕如羽见他识相便听他从实招来。

古质堂堂主真是这个已经呆滞了的老头，这几年掌权的却是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年轻人，人称小堂主。

按理说小堂主这样的位置一般是传给子嗣的，却怎么交给了外人。

那人便说，那小堂主是早几年堂中的一位长老举荐的，很有才干，除此之外，那位小堂主长得与老堂主过世的儿子有七分像。

老堂主在独子去世之后，忧思过度，身子骨渐渐不行了，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像少堂主这样，又有才干，又相似的人，便急急地重用了。

慕如羽，&ldo;长得像，怕不是戴了个□□，易容的吧。

&rdo;

那人支支吾吾地回答道：&ldo;是有人这么猜测，不过老堂主的身体不好，有人缓解他的哀思也是好的……&rdo;

慕如羽一听，便感觉内有蹊跷，哪有这样急着招供的人，会顾着这失权人的哀思，&ldo;那个举荐你们小堂主的人，是谁，在哪里?&rdo;

&ldo;在……斜对面的牢房里。

&rdo;

陪同而来的官员一听便点了点头将此记下。

慕如羽，&ldo;那那个小堂主在哪，怎么没和你们在一块?&rdo;

&ldo;昨天傍晚起就没有看到小堂主了，堂主想找他，我找不到……&rdo;

昨天傍晚，正是慕如羽手下的人开始往古质堂藏匿之地赶去的时候。

若是算上慕之徽下密诏，清微山玄者从清微山动身前来，慕如羽他们的准备时间则更长，而那个小堂主正算好了时间潜逃了。

这个手法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青崖县的师爷似乎也是这么个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