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时尚杂志都是给女人……”胥紫英改口:“给喜欢男人的人看的吗?”“你要那种眼神无辜俏皮,嘴角羞怯含笑,肤如凝脂病弱娇花,整张脸都写着我的天啊这个世界好危险哥哥快来保护我吧的媚男照,对吧?”“你别跟我油嘴滑舌,朋友圈要知道经营。”胥紫英不容商量。裴央没再和胥紫英较劲,毕竟近来得罪她的事做得也不少。裴央换了张日系小清新做头像。图里的女人身上披着茸茸的杏粉色毛毯。略带潮红的脸颊,笑得弯弯的淡眉,湿润明亮的眼睛,处处透着清淡。她正在厨房里煮咖啡,橘黄色的阳光铺在她身上,黑发微微遮了侧脸,神情是一不小心就会办错事的怯生生,显不出什么距离感。胥紫英对这张图很满意,消停了一会没再烦她。可清净日子没过两天,胥紫英又开始给她张罗一个接着一个的相亲。才俊们大多家境殷实,身边女人不少;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书却读得寥寥;他们满嘴圈内大佬,成事的却少之又少;他们对女人评头论足,自己却放浪形骸。他们追起人来也都是类似的路数——送来宝石和玫瑰花,不经意地邀请裴央这个夏天陪同他去造船作坊看看将要完工的圣汐克曼哈顿55,还生怕裴央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假装耐着性子实则兴奋不已地掏出手机展示那通体洁白光亮、线条流畅利落的游艇船身,再三强调全长达到五十六英尺又六英寸。在这点上似乎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如出一辙,长度是最重要的。一礼拜过去,裴央被这些接踵而来的社交活动磨烦了,正想寻个法子暂时挡挡胥紫英这波猛烈的攻击,结果胥紫英倒是先偃旗息鼓,似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忙起来,心思不再留裴央身上。裴央这时候再次收到了靳校的信息:“事办得如何?找沈亦谈了?”她翻了个大白眼,遂即决定不和他计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幸接受了祖国花朵德智体美劳全面教育,惹人厌也是难免的。裴央便没搭理他。十分钟后,靳校再次发来消息:“你缺些动力。”靳校:【照片】裴央盯着屏幕上的照片,怔了许久。这是某个私人停机坪,夜色里一架湾流g280影影绰绰地停在远处。照片中的两个人约莫是刚从商务车里下来。风很大,画面不清晰,但女人高挑的背影是摇摇欲坠的瘦,黑色风衣被吹得扬起。男人的手臂圈着女人肩膀,侧头凑在女人耳边笑着说话。虽然仅仅是背影,裴央瞬时就认出了胥紫英和拉马尔。裴央觉得喉咙发紧,手指略微僵硬,仍是逞着强打下四个字:什么意思?任何人都无法拿着这张照片威胁或敲诈胥紫英,无非是亲昵点的举止罢了,放在两个相熟二十多年的好友和商业伙伴身上,不为过吧?可是靳校似乎早就预料到裴央现下藏都藏不好的失措,回了一条消息,内容是第二天从a市飞往日内瓦的机票预订信息。靳校:后天见。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裴央坐立不安。显而易见的,她心里有怀疑,可问题根本不在胥紫英是否和拉马尔有超越正常关系的牵扯,而是靳校为何要拿这张照片来激自己。他绝不可能闲到来管胥紫英的风月情浓,他发来照片只有一个目的——再一次告诉裴央,胥紫英在商业上的立场与拉马尔相契,都想尽快把裴氏拾掇拾掇卖了。靳校一再强调这不是沈亦的打算,而且只有沈亦能阻止这场交易的进度。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沈亦?第二日上飞机前,裴央在电话上问了靳校这个问题。靳校哈哈大笑:“我这么说吧,你们裴家如今逼得沈亦交出手里的股权、投票权、董事的位子,吃相太难看,沈亦他巴不得拍拍屁股早点走。”“我不信,他不可能不管我爸的事。”“连我女儿都能一点就通的道理,我还得给你讲上不止一遍。”靳校有些不耐烦:“就算裴长宇免得了牢狱之灾,先别说他需要变卖多少资产来填法院判下的坑,以后这辈子,他都别再想碰投资顾问这行当了。他再是野心勃勃,也最多管管你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钱。”裴央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听靳校继续道:“而沈亦挺着裴长宇走到现在,算是仁至义尽。胥紫英想把裴氏接手过去乌烟瘴气地弄也好,一股脑儿贱卖了也罢,这都是你们裴家的事,与沈亦何干?”“那你来找我何用?”裴央用他的口气反问他。靳校那边没了声,过了一会才回答:“沈亦愿意为裴家做多少,我估得大差不差。不过他愿意为你做多少……不好说。”靳校讲完就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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