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机场见。”他揉揉她的脑袋,轻描淡写:“我下午还有些事要处理。”裴央心里打起了鼓,不依不饶地追问:“什么事?”他垂了眼眸,眼睑之下落了一片阴影,“你别管了,裴央。”“类似于这样的事吗?”裴央肃了声音。沈亦抬头,她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放着一段视频,内容极为扎眼——一丝不挂的男人躺在酒店床上,早已不省人事。他边上跪坐半裹着浴巾的长发女子,惺忪着眼看着镜头。床头柜上散落些白色药片,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男的是布莱恩·斯沃,女的是廖青带去的白裙女郎孟溪。沈亦瞧了眼照片,收回目光,声音沙沙的,“谁发给你的?廖青?”裴央一气之下爬下床,撑着腰站在床边看着他:“我和你说过,廖青是被威胁的,你……”“你让我找个法子帮她脱身,离开这份工作、离开美国。我照办了。”沈亦半句不让,音色不高不低:“今天晚上,苟广富就会送她走。”“你都让她做了什么,沈亦?”裴央音色都有些颤,摇着手机:“这样抓别人把柄,是刑事犯罪!”“这根本与我无关,裴央,是有人要害我。”沈亦见她如此上火,十分头疼,“这世界上分分钟都有人在犯罪,我还得举着圣杯感化人心吗?”“这男孩子就在你面前!你有没有基本的同理心?廖青告诉我,如果不是她那出狸猫换太子误导了孟溪,视频里躺着的该是你。”“呵。”沈亦轻蔑一笑:“我会蠢成那样?斯沃看到个母的,嘴都合不拢,裤子也提不住,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种渣滓,你管他干嘛?”“你看到床头那东西了吗?那是什么?ghb?氟硝西泮?”裴央和他争得气喘吁吁:“你知不知道这姑娘才几岁?她这一步迈错了,今后该怎么办?”“你多虑了。”沈亦觉得挺搞笑:“她娴熟得很。”裴央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黑上一片,扶着墙壁才立住。沈亦见状,哪里还记得在吵什么,整个人都慌了,一骨碌下床冲过去扶住她。见她站不稳,他弯腰打横抱起她,“老婆,你别费神了,好不好?”他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回床里,蹲在床边,摸摸她的脸,“不管是谁的帐,咱们之后慢慢算。”裴央盯着天花板,平静地说:“这是爸爸的意思。”裴央说起一个月前司机丁炜失踪那晚,她隐约看到有个女人等在家门口,“你还记得吗?我送妈妈去了机场,你不放心丁炜,临时让卢飞接我回家。车刚开到草坪,那女的一看是你的车就迎上来,看到下车的人是我,立马溜了,所以我还以为是森雅子。”但上周四慈善基金会上再一次见到廖青,裴央便认出了那晚她隐约看到的手袋。“她的那只手袋,一款限量香奈儿勋章包,是我妈妈给她的。”“难不成她知道丁炜在哪里?”沈亦问。“我不清楚。”裴央摇头:“但她该是来求助的。而且能帮上她的只有你,所以她才会一次一次地来找你。她不敢光明正大地问你,怕你坚定地站在爸爸那一边,始终畏手畏脚的。”裴央顿了顿,继续道:“你听卢飞说起车后座那事儿,自恋得不行,认定廖青是爱上了你。但你想想,她好端端一个生活特助,拿着份八万美金的年薪,还以为自己是来订机票酒店和买菜遛狗的,但短短一个月内,共事的司机莫名失踪,朝夕相处的女老板乍遇枪击,她难道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吗?要是换作是你,还有心思勾引新上司吗?所以我告诉卢飞,不能由着你把廖青裁了。否则一来我们断了这条线索,二来她已经知道得太多,如果不再有利用价值,或许立刻会有危险。”沈亦思忖两秒,立刻拨出苟广富的电话,赶在廖青登机前截住了她。“他们想要我……抓你的……把柄。”信号断断续续,廖青在电话上隐晦地说:“他们说只要是能让你婚姻破碎的丑闻,就是把柄。所以那天在车上,我才……”“他们是谁?”沈亦打断了她。“eli。”廖青飞快道。电话背景里,航班播报声响起。“eli?”“对,裴董的律师。”翌日是个阴天,大片灰青色的铅云压着纽约这座钢铁都市。清晨五点,森雅子踏着牛皮短靴经过哈德逊河畔的炮台公园。她披着浅灰色缎织长风衣,遮盖了身体的曲线。她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左右望了眼,拉开副驾车门,上车。森雅子关好车门,将夹在腋下的厚实牛皮纸袋递给驾驶座上的人,“全部在这里。周二美东时间下午两点,伦敦时间晚上七点,巴黎时间晚上八点,北京时间周三凌晨两点,《回声报》、《世界报》、《卫报》、《观察评论》等十二家媒体会同时报道这个案子。裴长宇通过裴氏慈善基金会参与挪用公款、瞒报个人资产、洗钱、贿赂的行径,都会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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