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眼皮都没抬。“三成。”沈亦不出声。“四成,四成怎么样?”“我没兴趣。”“为什么?”靳校咬紧牙关,眼睛布满血丝却毫无倦意,恨不得撬开沈亦的脑壳说服他,“你是看不到这里头的机会吗?和我对着干的是一群操纵市场的傻逼!”沈亦轻蔑地笑了笑。他两个月来布了这么个局,为的就是这个收场。不论它来得早、来得晚,终归是会来的。靳校会付出代价。靳校会输得一败涂地。看见沈亦淡淡的笑容,靳校的脸渐渐变了颜色,他先前还以为沈亦只是因时制宜地让他接盘了裴氏的资产,现在看来,沈亦早在这里等着他了。“你还在报复我。”靳校先是无法置信,眼里怒不可遏的火光烧起来,“你有病吧?你图什么?图个开心吗?”他知道沈亦不会蠢到撸起袖子加入做多大军,以他的性子,一定撇得一干二净。一干二净,也就意味着无利可图。“对。”沈亦耸耸肩,“图个开心。”“你……”靳校是头一回碰上这种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流氓,怒极反笑:“沈亦,你理智点好吗?搞垮了我,对你对裴氏有什么好处?”“我说了。开心。”靳校的脸气到扭曲,“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要是想报复你,有的是办法!”“哦?”沈亦轻笑一声,不以为然。他的轻蔑彻底激怒了靳校。靳校任怒火在他胸中沸腾,渐渐侵蚀他自己的理智,数秒后,他看似胸有成竹,实则堵死自己的路,笑着道:“你们分居以后,裴央来找过我,问白枞的事。”沈亦微微一怔,看向他。“她呆头呆脑的,根本不会谈生意。”靳校感觉自己渐渐占了上风,露出些笑容,慢悠悠地叙述:“于是我实话实说,告诉她:‘如果想要钱,你更适合别的法子。’”沈亦的眼里结了冰。“她觉得我侮辱了她,很生气。她的原话是……”靳校扬起下巴,故作严肃地想了想,然后打趣般地复述:“她说:‘倒不是我清高,靳校。但以色示人这档子事儿,怪我没那个天赋。’但我看她是谦虚了。”沈亦盯着他,眼里涌动着的阴郁似风雨欲来。这一幕落在靳校眼里,他感到像是灌下两口冰伏特加般痛快淋漓。痛快会令人上瘾。既然鱼要死了,那网也别想善终。靳校笑道:“要我看,裴央还不如跟了我。我这个人再没用,也绝不会让我的女人腆着脸,巴巴地去求……”话音未落,靳校只觉得胸口被人抓住,随即被一拳砸得眼冒金星。怕不是什么好名声从台上看下去,裴央能看到前面那几桌的嘉宾和媒体,靠后的桌则模糊不清。她余光瞥见有人从后侧门进了会场,目光似乎一直注视着她。在掌声中下台时,她去寻目光的主人,瞧见那人正和裴长宇谈笑风生。“小央你过来。”裴长宇见她下台,笑着招她过去,引她见来人,“西奥·苏萨。”裴央心中一惊,她不明白这个昨晚还毫无顾忌地派人袭击自己胞弟、还殃及了胥紫英的人,今天为何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政商要人云集的慈善基金会落地仪式上。但她面上却无波澜,将手中握着的高脚杯放在一旁,大方得体地与苏萨家族掌门人握手,笑容优雅从容。西奥年近五十,中短身材,下巴宽阔,留着平头,灰色的花白短发铺在头顶,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咬合力极大的鳄龟。西奥观察力细致入微,盯着裴央笑道:“就你的表情来看,你早就听说过我。”裴央知道否认也是欲盖弥彰,点头笑道:“您名声在外。”西奥也笑,笑得锋芒毕露,“怕不是什么好名声。”裴长宇的表情略微僵了。裴央似是感到难堪,踌躇片刻,才皱着鼻子承认:“的确如此。听说您的高尔夫球烂得过分。”听到这话,西奥和裴长宇先是一愣,紧接着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女儿口才真好,”西奥挑起一边眉毛,对裴长宇道:“很像我的玛丽亚。”西奥最钟爱他的二女儿玛丽亚,但玛丽亚十年前死于难产。玛丽亚生母是巴西的日裔移民,所以有一半的亚裔血统。西奥拿出自己名片递给她,是张厚实的黑灰色卡片,上面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电话,可能是他的私人号码。“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裴长宇此时笑道:“你的面子可比爸爸大。这名片爸爸是拿不到的。”裴央看向裴长宇,愣了愣。她不知裴长宇为何要对西奥·苏萨做出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就在一个月前,他还厉声指责胥紫英将裴氏往苏萨手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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