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他问得很细致。“就……”裴央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沈亦没再和她腻歪,下了沙发去卧室药柜里找验孕棒。结果家里的几支都过期好久了,他得出门去买。裴央跟在他身后,“你真不用……我们每次都做了措施的……这年纪哪那么容易怀上……”“你在家里呆着,别乱跑。”沈亦打断她,叮嘱一句就出门了。结果是沈亦被打脸,他人还没从超市回来,裴央就发消息和他说,大姨妈来了。憋屈既然沈亦不乐意多说,裴央自己去找靳校了解情况。靳校很直接地告诉她,受原油价格影响,他盘子里的几只航空股都跌得挺惨。“这不在意料之外。”靳校告诉她,“期货对冲是我的老本行,我总会扛过去的。”其实靳校正打肿脸充胖子,他的盘子缩水得厉害,如果几只航空股跌破平仓线,几大投行手里一齐抛售,股票价格瞬间跳水。他把原油对冲得再完美也不补上那亏空。而莉迪亚·雷迪像是和沈亦商量好似的,放几枪空响,喊几声口号,至今一点股本都没投进来过。真金白银往里丢的,只有靳校。靳校心里很清楚,沈亦整了他。奈何沈亦使了招阳谋,光明正大、因势利导。裴氏这几笔资产是靳校自己叫嚷着要接手的,航空板块的风险是他信誓旦旦地说能承受的,莉迪亚·雷迪也是他心心念念要挖来的。但靳校在嘴上死咬着不认,绝口不提几只航空股可能导致的巨大亏损。“既然都在意料之内,”裴央的问题很犀利,“你找沈亦做什么?”靳校不耐烦:“我还看盘呢,没空和你磨叽。”“嘟——”电话被挂断。沈亦从超市回来,让裴央在出发去会场前再睡会儿。裴央没听,就窝在书房沙发里翻画册。下午三点之后,沈亦的电话不断在响,来电都有关一只股票——泽力通运输。裴央在手机上迅速查了,泽力通是一家货运航空公司,股票在过去三周内陆续跌掉70的市值,股价一路从七十落到二十,但自周二上午起,股价毫无缘由地一路拔高,三天内上涨超过20,看来靳校大约是被逼空了。裴央走到电脑边上,又问上几句,算是摸清了个大概。靳校在过去几周大量做空泽力通运输,可能是他了解到泽力通的什么利空消息,也可能是靳校赌红了眼,这空单远超对冲其他几只航空股票下行压力的需求,保证金占用了靳校大部分的可用资金。若是泽力通的股价涨回七十甚至更高,靳校怕不得爆仓,亏到当裤子。直到三天前,靳校的策略都在账面上盈利,但过去三天,他该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坐会儿。”沈亦把她抱腿上,搂着她看电脑屏幕。下午三点二十五分,g行和t行的分析师率先将泽力通运输的评级从“观望”调整为“买入”,十五分钟后,另外两家第二梯队的投资银行分析师将评级从“买入”调整为“强力买入”。看着那条k线从几天前的25美元一路上行,最后停在了8824美元的收盘价,裴央心里拔凉拔凉的。她不知道靳校在哪个价位做的空,需要承受多大的损失。但是沈亦要这么玩,肯定是想玩票大的。裴央从他身上下来,回沙发里坐着,“是你在逼空?”沈亦先前跑步回来冲了凉、换了件白色卫衣。屋外金色的阳光在他脸上铺得随意,衬得多了几分少年气,笑容也是清冽的。只一双温柔的眉眼有种矛盾感,眼底笼着一层凛凛的阴。“不是我。”沈亦撇得很干净,“再说了。他要恶意做空,就别怪市场反过来整他。”他这官腔打得行云流水,裴央不再说话。沈亦看了她一眼,解释道:“靳校是个赌徒。把他逼到角落就够了。”自打定主意收购裴氏之后,靳校就给他自己套上了巨大的融资压力。如今原油价格大涨,刚刚收购过去的航空板块市值即将大幅缩水,靳校的行事越来越极端。“他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沈亦说:“越是风雨飘摇的时刻,他越想上风险,坚信自己能赌一把大的,逆风翻盘。”七年前,就是这个习惯把靳校赶出了t行,又让他亏光了家当。裴央不露声色地问:“所以这次,你要把他逼到角落里,然后呢?”沈亦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这笑容里不带分毫鄙夷或者得意,而是带几分着淘气,像是赢了盘游戏似的无足轻重。“然后,我要让他把吃进去的裴氏,连带着九镜,一点一点吐出来。”他平淡地说:“失败一次,是经验;再失败,就是笑柄。他会沦为华尔街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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