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靳校衣冠不整地坐回车里,裴央哭笑不得,“你犯得着么?”“就看不惯傻逼。”靳校懊恼地抹了把衬衫领口黑不溜秋的污渍,“换成我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时间搞什么狗屁游行,我只会抓紧时间研究要不要请劳动仲裁、找人力讨赔偿。这帮子人尽在瞎忙!”晚上十点。从机场赶去会场的路上,沈亦看到了下午冲突的视频。手机上的画面里,靳校挡在裴央身前,让她先坐进车里。过了两秒,裴央重新探身出来拽他,二人目光相接时,裴央脸上掠过一个笑容。沈亦用指尖将进度条往回拉了三秒,又放了一遍。视频里的裴央脸上再次掠过一个笑容,眸光里暖意微漾,毫无防备。他又放了一遍。又放了一遍。听得那同一段视频反反复复地播放,助理万元通过后视镜打量了他两眼,从他眉宇间却捕捉不到任何情绪。万元硬着头皮和他确认下周的行程安排,提到周四晚上的裴氏慈善基金会启动仪式。沈亦听到这个,眉心微蹙,阖眼靠回座位上,这事他还没来得及和裴央提。创办慈善基金会是裴长宇的主意,专注在教育、人文艺术、女性经济机会与权利等领域。沈亦揣度裴长宇选择在这个当口搞事情,一方面是为了冲淡他与伯曼案件相关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则是为凯莉·詹森的州长竞选造势。凯莉·詹森有八分之一的亚裔和四分之一的非裔血统,作为女企业家、单亲妈妈、儿童读物作者,詹森颇受年轻女性和少数族裔左翼选民的偏爱。她的竞选宣传策略正是消除根深蒂固的教育阶层固化问题、鼓励支持女性就业、推动文化艺术与慈善相融合。相应的,裴长宇希望裴氏慈善基金会也能由一个年轻干净的女性面孔出面带头,而裴央再合适不过了。对于媒体和公众而言,胥紫英深陷在伯曼的漩涡里,但裴央是一个崭新的面孔,她代表了裴氏的新篇章。沈亦几次三番尝试说服裴长宇,让他将这事缓一缓,“案子的事情一团乱麻,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把裴央牵扯进来?”裴长宇肃了表情,“这事我总归是要让小央做的,她这么大了,不能总是小打小闹地玩些过家家把戏。我来告诉你,是想着你可以带带她。你要是为难,我自己来带她。”沈亦皱眉,换了个角度:“在你脱罪之前,詹森根本不会接受你的背书。”只有沈亦能用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对裴长宇说话,因为他的忠诚和能力毋庸置疑。裴长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拍了拍沈亦的肩,“你放心,这事一定能成。”沈亦也摸不清裴长宇是哪里来的自信,而他自己最近几周忙得焦头烂额,像个没头苍蝇到处乱窜,怎么都讨不到裴央的欢喜。他的生活大多是苦涩的,裴央是他掌心里唯一的糖。见不到她笑,他就会变得很暴躁。当初他提议不要再管裴氏这个烂摊子,他们二人过自己的日子去,但这女人泪眼朦胧地说不能抛下她父母和公司于不顾;在那之后他为裴氏业务整合和剥离忙前忙后,陪同裴长宇四处奔波,裴央却不冷不热地抱怨:“你是我爸那一边的,对你而言,我妈就是个外人。”当时沈亦在书房里左右踱步,尽量和缓着语气问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要我做什么?”“我要你多为我妈妈考虑,她的难点、痛点在哪里、该怎么解决,你看到了吗?”裴央盘坐在沙发上,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没等他回答,她注意力不再停留于他的身上,眸里升起雾气,似是自言自语:“我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沈亦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语气可能冲了点,“你可以不要和我玩猜谜游戏吗?”裴央被说了一句,板着脸不说话了。沈亦被气得够呛,去阳台上冷静了片刻,又忍不住回书房找她。那时裴央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见他过来,立马切了页面把电脑合上了。“在看什么?”沈亦在她脚边坐下。他猜测这事多半又和苏湛有关,最近去看心理医生之后,她大约是陆陆续续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会依照医生的建议写下日记。裴央眼睫低垂,并不回答,只是把腿架在他的膝盖上,由他轻轻捏着她的小腿肚。于是他们算是和好了,只是中间隔着一层而已。他觉得这女人能嫩死他。骗局沈亦到会场时已近凌晨。场外草坪还“静”坐着上百人。但罢工示威的人群不像是一条心的,东一簇西一窝,有好些边喝酒边在吃披萨,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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