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子,真的是应了这个“娇”字。 可如果不“娇”,还是又软又香的妹子吗? 也不是非要高耸的不是胸部而是胸肌的彪悍女才符合这冷兵器时代的生存之道。 刘彻很善解人意地说:“不进来也可以,我会将你的问候带到,兄长一定能体会到你的心意。”说完,给了张汤一个“你懂的”眼神。 张汤却会错了意,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刘彻经常用在其他人的身上。例如,太史公曾把本纪初稿给刘彻鉴赏,里面如实记录了太子一言一行,包括许多见得了光和见不得光的内容,一朝披露,太子党上下都没有好果子吃,当时,刘彻也说过类似的话。 “先生职务在身,如实描述无可厚非,待书成之日,学生必然向父皇为先生请功,特赐丹书铁劵,保司马家满门性命。” 你不说荣华富贵,偏偏要拿人命说事,人家不以为是威胁才怪!可怜司马谈狠狠心咬咬牙挥泪将自己两岁大的儿子送去某山头学武去了。 司马谈:万一日后有什么不测,能跑一个是一个,给司马家留点香火。 所以说,张汤有所误会并不是他的错。 只听他冷冷哼道:“到底进不进?再磨蹭就把你推进粪池。”该酷吏觉得攻略这个准太子妃太没有成就感了,和韩嫣一样的毛病,爱惜羽毛。 说完,张汤转身大步走了进去。 一时间被唬住,阿娇下意识地跟上。 周围突然变暗,心里微微发憷,最初赌气逞强的脚步不禁变慢了下来。 “有台阶七步。”黑暗中传来毫无温度的声音,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裹挟着,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阿娇却也硬气,咬着嘴唇不说话,拽紧自己的袖子,就着墙上的烛光仔细脚下,在阴暗的牢房里小心行走。 每隔一段路就会遇到狱卒巡视,张汤熟门熟路,向狱吏打听临江王的消息。 对这个前太子,狱吏老同情了:“临江王向郅大人借刀笔刻遗言,郅大人都没有答应,整日哀戚戚的,今早窦太尉来看他之后,终于安静了很多。” 在没有笔墨的情况下,写字只能用刀刻。 显然,刘荣是自以为死已是不可避免,只好带着一颗绝望的心,向郅都提出写遗书的请求,出不了头,写文字骂一骂这骨感的现实苦逼的世道还是可以的,只是郅都这硬汉也忒不讲人情了一些,心血管硬化的程度远非常人能够想象,硬是把一大好青年逼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死死不了的境地。 “窦太尉来过?”刘彻和张汤对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异。 窦婴原是前太子荣的太傅,师生关系非同一般,前来探望也不足为奇,只是窦婴在朝堂上装聋作哑,并没有为刘荣求情开罪。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寻常人眼里,刘荣怎么看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能不拖累他人就烧高香了,窦家的老油条会这么好心? “窦太尉有没有送什么东西过来?”刘彻问道。 狱卒答:“一些吃食……”他犹豫了一下:“还有简板和刀笔。” “不好!”刘彻大叫,恍然惊觉郅都不愿提供刀笔的意图,满足已抱死志之人的愿望,未必是拯救众生的神父,还有可能是送上断头套餐的刽子手。 “临江王要自尽,前面带路!” 要是刘荣真出了什么事,他的死势必算在他们母子二人的头上!刘彻心急如焚,连阿娇也顾不得了,只三步并作两步地往监牢深处冲。 当刘彻一行人赶到监牢前面,刘荣正拿着刀笔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尖锐的金属刺破了苍白的皮肤,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 他愣愣地盯着仿佛天降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一脸震惊疑惑,他的脚边落了一块简板,上面刻痕很深,字迹潦草,还沾了不知名的液体,应是在悲恸至极的情况下写成。 “太……太……”刘荣的嘴唇颤抖着。 不知道他想说的是“太子”还是“太迟了”或者是“太他妈的冤了”,刘彻只觉得脑袋炸开,最先反应过来,命令狱卒们打开牢门,进行急救。 长安狱吏动作熟练,分工明确,一人夺了凶器,一人制住刘荣防止其挣扎,一人压住伤口止血,一人跑去请太医。 张汤对脸无血色尚有余悸的准太子妃道:“畏罪自杀是常有的事,投缳的吞毒的倒都好收拾,尸体往外一抬就干净了,唯独这种见血的麻烦,地上墙上都得用石灰水洗刷一遍,还要用艾草熏。” “……”阿娇往刘彻身后躲了躲。 被嫌弃死法不利落的刘荣宁愿刚才割深点,直接去地府和母亲团聚算了。短短一天之内,他便经历了几个大起大落,人生的悲欢离合。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关起来,手足无措过,愤怒憎恨过,悲哀绝望过,接着自杀又莫名其妙地被救了回来,惊疑不定过,警惕彷徨过,无奈叹息过,最后莫名其妙地被放出牢房,搬进高床软枕娇婢侈童的宅子,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死了。 死过一次的人,才格外惜命。 珍爱生命,远离刀笔。 当个废太子又如何? 比起那种骨肉相背、人生无常、卡在生与死之间不上不下的痛苦,还不如直接认了命。 “还好吗?”刘彻看着守在床边始终沉默的阿娇,目光担忧。 除了刘荣以外,在场的人里阿娇的触动最大。 这个被女控和妹控牢牢保护着的公主,假痴不癫 这边临江王刚抹了脖子,那边窦太后的案前便呈了一份郅都的罪状。 因为诞辰盛宴厌次侯之子被锁一事,窦太后对郅都的所有好感,急遽下降为零,这回又出了亲孙子锒铛入狱的笑话,后宫女子第一人对长安硬汉的观感终于跌破成负数,磨刀霍霍。 老子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这位熟读了一辈子《道德经》的女人,没有什么阴谋能逃过她的眼睛,完全达到了阴谋阳谋信手拈来的出神入化的境界,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上德。看,对待子女极尽爱护,恨不得把整个天下都给他,谁敢说梁王的待遇不高?对待孙子和蔼慈祥,从不望孙成龙增加他们的学习负担,猪啊米虫啊什么的,最有爱了。 真正的上德从不标榜自己的德行,就像她,有德也不说出来。反观郅都之流,口口声声标榜仁义道德,实则是一柄毫无道德感情的刀子,无耻的杀人工具! 可怜的孙子哟,你死得好惨……我很快就让你弟弟来陪你,可好 老太太面容哀戚。 不得不说,在没电报没手机通讯事业完全仰仗两条腿的年代,信息阻隔导致的祸患时有发生,窦家的探子只在牢外得到了临江王自杀的消息,进一步的确认却是没有。再加上谁也没料到彻太子会好巧不巧地出现,救了刘荣一命。 这个心狠手辣的酷吏,竟然容不下一个清白无助的年轻灵魂! 窦太后化悲痛为愤怒,直接召来刘启,把早早搜集好的郅都的罪状扔到他面前。 “杀还是不杀,你看着办吧!” 景帝虽然对自己那位不安生的母亲心怀仁慈,但毕竟本质上还是个不会轻易被女人左右的明君。 这份罪状自己毫不知情,明显是窦太后绕过自己找到相关部门办的,这个念头,立刻让刘启警惕起来。 景帝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所谓的罪名,模棱两可地说:“母亲身子要紧,别为了这些小事生气。若是罪名属实,必然依法处置。只是郅都既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大汉兢兢业业,连妻子都不要了。就因为这些罪状便要杀头,恐怕会寒了文武百官的心呐。” “如果不杀,你叫姓郅的把孙子还给我。”窦太后语气激动起来,许是气急了,咳嗽几声,贴身宫女春桃连忙递了杯茶水,结果咳嗽更严重了。 惹得刘启狂瞪她:你是不是蓄意呛死太后啊? “咳、咳……苦命的荣儿……年纪轻轻的……咳,就这么没了……” 女政客就有这样的优势——我说不过你,还哭不过你吗? 景帝懵了,他被太后临时加塞进这场突击战里,两眼一抹黑,毫无准备。 “荣儿不是关在牢里好好的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窦太后喘不过气,枯瘦的手颤抖着指了指奴婢:“你、说!” “回禀陛下,今日彻太子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看望临江王,不料傍晚就传来临江王自尽的消息。” “放肆!” 景帝一听,气得摔了茶杯,春桃伏地讨饶,连连磕头,身体不住颤抖。 窦太后的气喘咳嗽适时地好了:“拿婢子出气算什么本事?家宅里闹不安生,全都是被狗奴才勾搭坏了!皇帝,是时候整治整治了。” 都说知子莫若母,一撅腚就知道拉出什么样的玩意儿,其实反过来,儿子对母亲的了解也很透彻。 景帝十分清楚老太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这样的脾性,她表面上是在为王娡母子开脱: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只不过太天真,一时受到了大坏蛋大魔头郅都的蛊惑,帐还是算在别人头上。 然而实际上却完全落实了太子与临江王自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旦传出皇后教唆太子残害手足的风声,刘彻的名声算是毁了,那么,未来皇位的归属,还真就说不清了。 景帝立即派人去将涉案人员传来。 王皇后先到一步,问起缘由,窦太后冷哼,不搭理。 景帝铁青着脸质问:“今天太子去看你了?” 提着小心,王皇后点了点头。 景帝又急又气:“你们母子俩商量了什么好事!” 敌情不明,前太子那等敏感的话题还是暂且不说,王皇后打太极:“不过说说闲话,阿娇也在的,臣妾不知究竟犯了怎样的忌讳。” “还敢狡辩!”窦太后咄咄逼人。 景帝猛给自己的皇后使眼色:“你给我透句实话,在场的都没有外人,就算真犯了错,母后顾念亲情,也会给你们兜着。”说完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话里回护之意昭然若揭。 窦太后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手心是肉,手背就不说肉啦?皇长子死得不明不白,不了了之,岂不是教人笑话!人命关天,太子若是连错都不认,将来如何教化万民如何治理天下?!”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语气一句比一句狠厉。 王皇后讶然问道:“彻儿道临江王被关着可怜,求我替他说情,还专程带了阿娇同去看望,怎么就闹出人命来了?” “阿娇也去了?”景帝一听,心存侥幸,意识到事情尚有转机,便暂停审问,等刘彻回来再说。 三人在沉默中喝着茶,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将阿娇送回家门,刘彻和张汤讨论怜香惜玉妹子优待的命题,后者坚持剥了皮之后都不过一具白骨的观点,令人无可奈何。忽然见宦官着急火燎地朝自己脚下扑了过来,刘彻才知道长乐宫已经闹上了。 一边疾走,一边问清了大概情况,刘彻心中有数,庆幸之余又惹出几丝真火。 别以为是你孙子就真的当作孙子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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