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魄力,她亦是比不上古月的,更何况她还是借了唐瑾的风。这些话她不打算与柳娘解释,只闲谈道:“我祖籍亦在维扬,方才听姑娘的口音便甚觉亲切,尔后才知晓,我们果然是老乡。”柳娘接过四喜包好的头绢,付过钱,对两人连声道谢。听姜芙也是维扬人,惊喜道:“原来您也是维扬人,不知姑娘有多久没回去过了,据传维扬近几年新开了一家云盛酒楼,膳食十分可口。小女虽请不起姑娘餐食,几样糕点却是没问题的。姑娘若是回了维扬,小女定要好好招待一番…”姜芙听言笑了笑,却并未言语。云盛酒楼她可太熟了,姜固便在那处做工,且那酒楼本身就是楚子然他家开的。她在维扬时,除了糕点,亦将酒楼内的各色佳肴皆尝了个遍,实是没什么值得新奇的。此外,她还馋过楼中最为出名的梅花酿,曾让楚子然替她偷过好几回,被姜父发现后自是免不了一顿打。思及姜固,姜芙便有些失落。那封家书她都寄回维扬两月有余了,却依旧未收到他的回信。柳娘讲到一半,却忽然顿住:“不过…那云盛酒楼近日却不大好,不若我们换一家吧。”姜芙心下一惊:“发生了何事?”柳娘答道:“两月前似是死了人,死者还是个大官,知府当日便将楼内所有人控制起来了,还带走了两个。”姜芙有了些不详的预感:“是…哪两个?”柳娘皱了皱眉,回忆道:“其中一人似是酒楼的账房,另一人则好像有官职在身。”姜芙心下一凉,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语调亦有些不稳:“你可知那两人被带去了何处?”柳娘摆摆手:“这我却是不知晓了,我只听说那位被害的大官似是被人下了毒,当日经手过毒药的便只有那账房和另一位官职小一些的大人…”柳娘走后,姜芙内心一阵焦灼。云盛酒楼统共就一个账房,那被带走的人定然是姜固不会有错。据柳娘所讲,大官被下毒是两个月前的事,那也正是她离开维扬的日子。怪不得她将自己关在房中那几日仅有丹娘每日来探望,姜固却从未出现过。她记得自己离家那日问起姜固去向时,丹娘给的理由是“年关将至,酒楼大宴众多,你父亲他忙不过来”…其实现在想起来,姜固以前即使再忙却也不会连着几日都不着家。她那时因着即将被迫离家,整日愤懑得很,并未对丹娘的那番说辞有过质疑。难道在她离家前几日父亲便出事了?丹娘以楚夫人逼婚的借口逼她离开其实是怕她受牵连?思及此,一股自责与焦急的心绪交杂着涌上她的心头,随后便是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她远在建安,便是连了解事发经过的途径都没有,只能兀自焦灼着。傍晚,因有心事,姜芙听唐瑾讲学时便频频走神,连他走到身侧都未曾察觉。“在想什么?”他踱到她案几前,拿书轻轻点了点她眉心的花钿:“《了凡四训》统共才四篇内容,你前两日便能学完一篇“立命之学”,今日却连“改过之法”之十一都未能啃下来。如此状态,不若不学。”他真的很爱点她的花钿。好在她进学的时辰皆在傍晚,额上的朱墨于此时早已干透了,不然她每日精心描绘了这许久的花样早被他戳了个稀巴烂。听他说“如此状态,不若不学”时,姜芙还以为他生气了,可抬头却发现他正一脸淡然地看着她,面上既无愠色亦无笑意,不似发怒的模样。唐瑾咳嗽了一声:“为兄知晓,近日允棠阁生意渐盛,你定是累极了,于学业上便有了堕怠…”…其实并没有,累的是顺娘他们,就连点妆做账的活计她也大都交给了史嵩。无论如何,先将态度端正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她方想开口道歉,唐瑾却先她一步说道:“学习贵在专注,若是无法全神贯注地沉浸其中,学来也无甚益处。如此,你不若趁此好好休整几日,将脑中杂念清掉后再学也不迟。”诶?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唐瑾这般体贴倒叫她越发愧疚了,遂低喃一声:“多谢阿兄。”唐瑾放下书本,招呼长安将做好的膳食端上案几,招呼她:“阿芙,过来用膳。”“好,”姜芙将《了凡四训》放入书架,坐到了他对侧。长安的厨艺一向很不错。允棠阁生意刚好起来那几日,她每日忙的脚不沾地,晚膳时更是如饿虎扑食,唐瑾边笑她是饿死鬼转世,还边往她碗里添菜,生怕她吃不饱…可今日她心系姜固,对着满桌的佳肴便也失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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