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身上有牵挂的原因,王铜在战场上打法简直出了名的不要命,也因为军功,很快升作百户。朝廷的赏钱他分文不留,都送去家里给母亲治病,但他母亲的病就像无底洞,要钱的信也一封又一封往军中送。也因此,王铜更加拼命,就在其中一场战事上,为了杀敌方的小统领丢了只眼睛,但万幸,勉强拿到了能够升作千户的军功。但军功报上去后,奖赏却迟迟没有下来,一查得知,竟是被人顶了军功。家中催得急,王铜又别无办法,偷了银子回乡,却发现母亲早就死在了庸医手下。他靠命换来的钱,却成了庸医寻欢作乐的小金库。至此,王铜彻底崩溃,杀了全家老小后,带着弟弟做了山匪。自那以后,铜虎山就有了名字。沈浊思忖着,旁边的讨论已经到了最激烈的阶段,沈浊仔细听了会儿,见信息大差不差,没准备开口。“铜虎山地势陡得很,易守难攻,王铜又是懂个兵法的,你以为好打就好打?好打个屁!”一声怒吼忽然出现,震得沈浊头疼,但不得不承认,这声音的主人说得很对。前世自己不懂兵法,在王铜身上吃了很多亏,即使最后胜利,也是他用巨大的代价换过来的。“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说王铜也只是个山匪头子,山匪而已,顾老将军可是给我们留了三千精兵的。”“三千精兵?三千精兵有个屁用,碰上个不会领兵的,还不是一样去送——”声音戛然而至,沈浊抬头,就见说话的中年老兵面红耳赤,看样子,并不是自己意识到说错话,而是被人强硬地打住了。沈浊诧异,在拥挤人影的缝隙中找到唯一坐着的顾清,果不其然,这人吃饱了就瘫着,在一群昂首挺胸的战士中显得格格不入。数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身上,顾清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瘫在将军椅上,托着下巴坦然回望。这混不要脸的架势,实在不忍直视。“怎么停了?我觉得赵副将说得对,你这样的人才,实在不该屈居于我手下,要不……这位置让给你?”顾清说完麻溜起身,转移到沈浊旁边,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愣在原地的赵青,瞧着还挺真诚。指尖轻轻扣击椅面,不急不缓,沈浊听了会儿,琢磨不清顾清到底有没有生气。再看赵青,这厮明显没有料到顾清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想来应该原本只是不满顾清压在他头上,于是想下顾清面子,可被顾清一搅和,拉不下脸的就成了他。赵青愣在原地,黑脸憋得发红。“去啊,您懂得可比我多多了,既如此,这主将的位置还是你来当更合适,我这么个大院里养出来的富家子,可比不上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您老人家。”顾清言辞尖锐,怼得赵青半天没说出话,他也不急,只坐在一旁玩沈浊的袖子,这旁若无人又悠闲自在的样子,实在让人来气。众人见向来好说话的顾清来真的,赶紧手忙脚乱劝架。“赵副将刚开玩笑呢,对吧,赵副将,这玩笑不小心开过了,顾将军大人大量,消消气。”和事佬出面,赵青身边的人虽不服气,但也容不得这事儿接着闹下去。有人戳了把赵青,挤眉弄眼地让他服个软,顾清毕竟是上级,闹僵了不好。“卑职不才,当不得将军为位。”赵青不满,但还是妥协,不情不愿退让一句。这出戏不错,沈浊看得满意,他虽不想让戏轻易结束,但到底是顾清带领的军队,打仗讲究上下一心,让赵青知道谁是主子就好,若再不依不饶,就真的有些过了。所以这场闹剧,还是早早结束得好。想象很美好,奈何顾清这位倔少爷并不配合,“那依赵副将以为,这位置该谁坐呢,恐怕怎么也排不到我吧,毕竟在您老眼里,从外面随便拉一个来都比我这败家子好。”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倒和先前认识的顾清并不一样。沈浊想着,稍一用力把被磋磨得不成样子的袖子解救出来,可惜已经晚了,一道道褶皱叠加,纵使是轻易不留痕得上好料子,也废在这位爷手里了。沈浊虽不知道顾清从哪给他弄的衣服,但这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倒真如顾清口中自己的相符,能舍得给他这个相识刚两天的人穿这么好的衣裳,不是个败家子又是什么。“是这样想又如何,顾公子从没上过战场,从书上学来的东西有屁用,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还不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打。”顾清不依不饶,赵青也不愿吃瘪,顺着顾清的思路就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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