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他最无力与命运抗争的这一刻。沈浊看着眼前熟悉至极的情景,心中苦涩难言,老天爷整他一辈子还不够吗,竟然又把他扔回来,再重复一遍荒谬的人生……思忖间,旁边的山匪们已经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其言语粗鄙不堪,伤人耳朵。“二当家这就不知道了吧,腿瘸的美人才够劲啊。您想想,他被您和大当家折磨得受不了的时候,只能两只手抓着床单往外爬。想跑又跑不了,被您一拽,不就又回来啦,兄弟们说是不是啊?”“是啊是啊,想跑跑不了的才最带劲,哈哈哈。”“二当家别不信,玩瘸子可爽得很呐!”王虎一听,的确是这么个理,他赞赏地瞟了眼出主意的小弟,转头盯向沈浊还完好着的腿。王虎摸了把下巴,向来吊儿郎当的神情严肃起来。可这份严肃,却让沈浊心底生出一阵恶寒,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他记得这个场景,上辈子也是这样,他被此人一脚踹断了右腿,然后被拴在马后拖回山寨。后来两个山匪头子嫌他全身是血有损情欲,就把他关进了柴房。再后来他虽想法逃下了山,但两条腿还是废了。眼下,重活一次,竟还是逃不开这样的结局吗?晚霞如火,燎着天地,沈浊像被灼伤了,徒劳地闭上眼。他现在全身无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闭眼逃避了……如前世一样,王虎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决定采纳属下的建议。他抬起一只腿,瞄准沈浊的右膝,如鹰的视线盯上沈浊已经毫无血色的脸,生怕错过沈浊哪怕一丝的痛苦神情。抬起的腿脚蓄着力,没有半丝犹豫,狠狠踹了下去。“啊!”痛苦的嘶鸣传来,疼痛却没有出现,沈浊后知后觉,才发现痛呼不是自己的。待他睁开眼,王虎已经抱着被箭矢贯穿的膝盖蜷缩在地上。箭矢粗且锋利,已经牢牢穿透王虎的膝盖骨。一众山匪完全没料到这突发情况,手忙脚乱的翻出武器防御,可他们瞎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人影。疑惑渐生,刚刚的一箭就像幻觉,众人摸不着头脑,耳边只有王虎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一群傻逼,快扶我起来,老子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偷袭……啊啊!”沈浊还没从突生的变故中回神,就听见一抹嗡鸣的破空声响起,接着,就是王虎凄惨的嚎叫。余光一瞥,就见王虎身上又多了支箭,长箭不偏不倚,正正好嵌进刚刚还完好的另一个膝盖骨里。这是……风水轮流转吗?如此转机,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看着王虎痛到扭曲的胖脸,虽然不合时宜,但沈浊还是想笑。一群山匪早就被这两支神出鬼没的箭矢吓破了胆,也不敢拽王虎了,两股颤颤地往回跑,却被无声出现的士兵截住了去路。不光是山匪,沈浊也被如此突然的转机给搞懵了,前世明明没有这样的清形,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到底是谁主导的?不待他想清楚,脊背就又感受到震动,应着马蹄声而来的,是一支人数并不多的军队。而军队的最前面,一位身穿银甲的青年手持长弓,跨着马,停在他的身边。沈浊全身无力,唯有眼睛还能转动,他看着在火烧的晚霞下,骑着马的俊郎青年,心口开始不受控制地升温。马上的将军似被他一身火红的嫁衣吸引,目光扫过,最后落在还滴着血的伤口上。剑眉微蹙,只是一瞬,就移开了视线。“你就是王虎,铜虎寨二当家?”清朗的声音拽回沈浊已经开始模糊的思维,身上的异样越发明显,沈浊脸色煞白,额头的冷汗却是越来越多。“呸……叫你爷爷干什么?”“爷爷?”青年冷嗤一声,似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当老子的爷爷,你也配?不过有个问题你倒是问对了,喊你啊,肯定不是让你享福的。”“来人,”青年头也不回吩咐道,“找个绳子把他拴在本将军马后,让这位爷——”青年居高临下,瞥了眼王虎惨不忍睹的两个膝盖,微抬着下巴,语气轻佻。“好好享受享受。”士兵处理着早就被吓破了胆的小山匪,青年得空,看向依旧倒在地上的沈浊。“可还动得了?”沈浊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焦急地回望马上垂眸看着他的人。“哑巴新娘?”青年挑了下眉,像疑惑,又像嘲弄。话音未落,青年手中的弓箭就已换成长枪,一伸一转把人挑到马上。天旋地转间,只是一瞬,沈浊的视野就已从火红的晚霞,换成了垂眸看他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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