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个解释,沈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安慰。“没事,”顾清颇不在意地摆摆手,“就是接下来几天吃饭的时候有点难熬,别的都还好,不用担——”顾清顿住,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咚咚——”房门被敲响,卫朗的声音传进来,“将军,王铜找你。”顾清离开了,卫朗也有事离开,房门敞着就没再关,沈浊坐在床上,恰好看清守在门前一脸不高兴的冯结。沈浊身量不矮,但在军营中也占不到优势,而冯结,却比他还要矮上一些。堂堂军中百户,还没手下的士兵高,虽说不是什么问题,但难免会影响威信的建立。沈浊瞧了眼无时无刻不板着脸的冯结,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典型的身高不够,气势来凑。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浊又觉得一板一眼的冯结可爱了些。但是,可爱又不中用,他那天可是切切实实被剜了一个眼刀的。沈浊越想越不舒服,他打算趁此机会,把气给出了。“冯将军是哪里人,这身量,看着不像北方的汉子?”沈浊神情严肃,也问得真诚,可话里话外都在强调他矮。冯结不是卫朗,当然听得懂沈浊的话外音,他瞟了眼沈浊,眼里压抑着愤怒。“我为何要告诉你?”“不告诉就不告诉,冯将军这么凶做什么?”沈浊下巴一收,做出嫌弃又害怕的样子,真真切切又气了冯结一回。目的达到,沈浊心情出奇的好,就连刚刚无缘无故被顾清气的那一份郁闷,也跟着散了不少。他慢悠悠起身,在冯结满是杀意的视线下,挽着嘴角,“嘭”的一声关上门。怀中人还搞偷袭夜幕倾盖,天上繁星点点,映照着灯火通明的铜虎寨。火把插了满寨,一个个不知疲倦的燃烧着,“噼啪”声响,隐在此起彼伏的拼酒声中。本该老实待在房间里的沈浊返回,被顾清扯得踉跄几下,跌进带着酒意的怀里。沈浊被扯着,坐在顾清腿上,屁股下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难受,他下意识想换个姿势。“别动。”混着酒意的热气正正好扑到耳后,沈浊身子一僵,才意识到他此刻正儿八经靠在顾清怀里的。两人的胸膛有一半是贴着的,这姿势,亲密到过分了。顾清端起撑着半碗浊酒的酒碗,往沈浊嘴里送,陶制的碗沿粗糙得很,挤进唇缝,磕上紧咬的牙齿,磨出粗粝声响。酒水荡漾,洇湿嘴角,落到舌头上,辛辣的刺激的嘴中散开,沈浊偏头就要躲。“喝。”顾清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沉得很,显然是心情非常糟糕。沈浊的心情也不好,白日极简的流程走完,这早该没了他的事,可山上的盗匪偏偏是不讲道理的,酒刚喝到一半酒吆喝着让他来陪酒。一人起哄,就有无数人跟着应和,顾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赶在王铜出手之前把他圈到身边。至于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坐在腿上,沈浊感受着腰间强有力的手臂,瞟了眼虎视眈眈的王铜,大抵是明白的。可即使明白,他也不想喝酒。可他头还没完全躲开,就被一只手扭住了下巴,辛辣顺着喉管直入腹中,沈浊一愣,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被灌了酒。沈浊前世身子不好,不宜饮酒,即使偶尔喝一点,那也是醇香的清酒,哪像现在的这碗,辛辣无比,直捣鼻腔。沈浊受不住,躬着身子疾咳,要不是腰间始终有个不松开的手臂,他现在怕是已经趴在地上了。也不知被酒熏得,还是被咳嗽激的,沈浊直起身时,眼角已经变得嫣红,浑圆的眼珠漆黑,表面像是裹了层水膜。莹莹的泪意不及消散,就化作一滴泪珠,挂在微颤的睫毛上,折射这篝火的亮光。旁边悠哉喝酒的王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突然后悔把这尤物和外人分享了。想到这,王铜眼色一厉,不动声色地瞟了眼面色不虞的顾清,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王铜拍了把桌子,被震下的筷子滚了几圈,停在沈浊脚下。“来,美人,陪我喝几杯。”王铜话音未落,沈浊就察觉到箍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他被勒得有点喘不上气,只好转头看向顾清,想让人小点劲。可是顾清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大哥,你再等会儿行不,让他再陪我喝几杯。”顾清说着,从盘子里拿起个葡萄,头也不转的就往沈浊嘴里塞。塞完脑袋一歪,直接靠在沈浊的胸口,空闲的那只手也往上凑,直接把沈浊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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