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说得轻松,抬脚往外走:“对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然后就去见我爹,放心,我知道怎么说。”沈浊知道多说无益,就沉默地跟了上去。待沈浊房间里的蜡烛点燃,顾清就准备离开了,他跟沈浊道别:“今天晚上一别,再见至少也是二十日之后,你保重,遇事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知道了,”沈浊嗓子有点哑,道,“我等你回来。”顾清又看了他一眼,出了门。顾清一走,沈浊绷着的肩膀就塌了下来,他亦不愿离别,只是情势所迫,他们都没有选择。道理都懂,就是没法释怀,沈浊正满心郁结,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顾清闯进来,快步走到沈浊面前,他身上沾染了潮湿的水汽,却又格外清冽。“不行,”他说,眼睛紧紧盯着沈浊,“我得再确认一遍,今天的事,是不是在做梦。”沈浊不解:“怎么确定?”“沈浊?”顾清严肃地喊他的名字,问他,“你喜不喜欢我?我们是不是两情相悦的?”心中的郁结被顾清固执又有点幼稚的问题驱散些许,沈浊扬起嘴角:“我在,喜欢,是两情相悦的。”顾清眼睛又亮了起来,俯身,趁沈浊笑意未散,在他额头落下郑重一吻。变天时间匆忙,两人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顾清落下那一吻后,连夜去见了顾林,之后就冒雨出城,赶往北疆。顾清虽然不在,但京城里涌动的暗流非但没有停止,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只是表面上,被他们粉饰得格外太平安然。太阳升起又落下,京城中百姓悠闲,时不时谈论起春狩一事。朝廷中的官员,则因为春狩提前一事,忙得脚不沾地。时间一转,就过去了十二日。按照昌平帝的旨意,朝中一半重臣留下辅佐太子监国,一半重臣随他和二皇子一起,前往百里之外的皇家猎场狩猎。顾林在春狩的名单中,只能跟着出京。不知那晚顾家父子到底谈论了什么,自顾清走后的开始,顾林看沈浊的眼神就开始不对,谈不上敌意,但也不是正常关系中应该有的探究。沈浊琢磨不清顾林的意思,大事在前,他也没有时间多做思考。并且,顾清走后的第三天,他就搬离了将军府,改住在燕稷的城西无名府中。他前世在这府中住了数年,此次再住进来,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搬离将军府,也就自然而然的,和燕稷一块留在了燕京。他易了容,换了名字,跟在燕稷身边。无论是他还是燕稷,都是生性谨慎之人,夺嫡之举凶险非常,他们自然不会完全仰仗某一项计策。所以这些天,沈浊一直在暗中各处奔走,游说燕稷选中的,但暂时还只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文武官员。二皇子迟早会反,他不是太子,没法名正言顺坐上龙椅,所以只能走兵变这一条路。人人都说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变化无端,事实上,战场之上也同样。佣兵的多与少从来都不能确定结局,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事不胜枚举,战场上如是,京城之内更是如此。沈浊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但也丝毫不敢妄下结论,毕竟兵行何招,很多时候都是一念之间的事。这一天,是顾清走后的第十天。挂着黄幡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队伍长而缓慢地向前移动着,在宽阔的官道上画出长又浓重的一笔。易完容的沈浊站在燕稷侧后方,看着城墙外渐渐远离的队伍,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怅惘。和前世相差无几的情形,因为一连串的阴差阳错,生生提前了近五年。同样的情景,却是隔着时光的物是人非。“顾清去了几天了?什么时候回来?”燕稷突然出声,投到沈浊身上的视线冰冷又平静。“回殿下,十天了,按路途算,最快也要在二十天才能回到京城。”这还是万事顺利的情况,可是,从顾清离京开始,那场大雨三天未停。“慢,太慢了。”燕稷道,他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再等了,他不想让燕城还有机会再回京城,也包括老皇帝。沈浊没有应声,他知道燕稷对权势的渴望与迫不及待,也承认燕稷适合做皇帝,他会给百姓带来他们期盼的福祉,但这个皇帝,对身边人是极其残忍的。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兄弟,他的亲生父母。“我前日让你去见的那两个人是什么反应?”燕稷又问。“顾侍郎已经答应拥立殿下,至于曹统领,”沈浊顿了顿,道,“曹统领一直持中立态度,与我等周旋,后来,在下去查了曹统领的往事,才知二皇子对他有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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