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血一样。沈浊突然回忆起前世的这一场战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顾老将军人生中,打的最后一场仗。也是最惨烈的一场。阿契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为了胜利简直毫无下限,而偏偏与他对战的顾林是个讲究的君子。所以在最开始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由于阿契尔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朝廷派来的军队败得狠惨烈。即使到最后是朝廷赢了,但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是没记错的话,在这一场战争里,朝廷似乎损失了几位大将。不知有了顾清,这一场仗的走势会变得如何。沈浊想着,心脏骤然一紧,按顾清这事事都要出头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什么呢?沈浊有些不敢想。此时此刻,他突然好想与顾清见一面。可是目前他似乎已经自身难保。不知具体从何时开始,沈浊就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突然变了味,不是先前两个侍卫那种极蔑视又不屑的滋味,而是探究。并且,就在刚刚,他突然发现跟在身后的两个侍卫突然没了踪影。沈浊还不至于自信到自己能在短短两三刻钟内能成功甩掉两个活人。那为什么两个人突然不见了呢?为什么人都不见了,但他依旧有被人盯着的感觉呢?那落在身上的视线又是谁的?沈浊警醒惕,往人群中又看了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的带着疑问探究的眼神,似是不确定他是不是要抓的人。对方似乎并没有料到会和他对视,于是触碰到沈浊警惕的视线时,那人紧锁的眉头一拧,朝沈浊身后点了下头。身后忽然掀起一阵冷风,沈浊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转身往后看,可他身子刚转一半就被迫停住——有人突然出现在身后,钳制住了他的肩膀。同时抵在他后腰上的,还有一把匕首。即使身上的兽皮外套格外厚实,但依旧挡不住匕首锋利的触感。沈浊顿时僵住了。这东西他最熟悉不过,前世被严刑逼供时,类似的尖锐刑具就无数次隔着破烂的布料来回恐吓。痛感骤然加剧,沈浊被人押着往前走。来人的任务不是取他性命,而是把他带到另一个地方,应该是去见他们的主人,沈浊猜,可能是老单于的二儿子,阿契丹。世人都知道老单于一共有三个儿子,其中有两个都是疯子,阿契尔虽然疯得无厘头,但其中还夹杂着野心和抱负。而阿契丹,就只是简单的疯在想毁掉他亲哥的一切。在沈浊的计划中,根本就没有和阿契丹纠缠这一环,因为他不相信阿契尔会把自己的存在泄露出去。现在似乎出现了差错。周边的行人逐渐减少,两人最终来到部落边缘,一处不起眼的帐篷前地钉边翻出的泥土还没有干燥,显然是刚扎起来的帐篷。在看到帐篷的一瞬间,沈浊就已经能确定自己之前的推测错了,因为阿契丹出了名奢侈,是不会愿意待在这种简陋至极的帐篷里面的。那里面会是谁?沈浊想过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过里面坐着的是他的熟人——顾清。顾清正盘腿坐在简陋的草墩上,沏茶。茶壶是最劣质的陶制品,青烟爬出壶盖的间隙,缓缓上升,最后消散在临近帐篷顶的半空。顾清的脸色隐在青烟之后,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是那眉头皱得太紧,即使隔着一层恍若白纱的烟雾,还是被沈浊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假装劫匪的士兵已经自觉退出去,密闭的空间中只有一站一坐的两人,气氛诡异地沉默。沈浊立在原地既不上前也不说话,今日的顾清太反常了。若是寻常,这人一看见自己就会瞬间笑开花,就像前段时间在城门处的见面那样。可今天,顾清安静地有点过分了,应该是生气了,不然应该也不会用那么吓人的手法劫他过来。“将军生气了?”沈浊问道。护你性命顾清头也不转,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到房中多了个人,自顾自端起劣质茶壶往碗里倒。茶叶已经泡发,从逼仄的壶口挤出,落进碗里,舒展开来,遮住半边碗口。茶香过于馥郁,随着热气散开在不算大的空间里,舒展开的茶叶在碗中漂浮,顾清垂头盯着,眉头拧地更紧。顾清根本就不会沏茶,平时喝的也都是白开水,若是哪天想喝点不一样的,就会往水里面洒点盐,唯有和他或顾老将军在一块时,才会附庸风雅地喝上两杯。并且每次喝茶都像经历过饥荒似的,端着茶杯往嘴里灌,顾不上品味就一饮而尽,进肚后还咂摸两下嘴,得出“真苦”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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