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亓虽是少年,身型却已经比一般人高大,就算受伤了也轮不到抱,背着还好说。萧亓不欲言语,用行动证明他没残疾,只是刚走了两步伤口又往外渗血,疼是没那么疼了,麻痒依旧不好受。萧亓皱着眉强忍着异样,却在下一步踏出之前脚下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晏疏!你!”萧亓怒吼一声,却又怕惊动了别人,这声怒就变得没多少力度,轻飘飘地砸在晏疏的耳朵里变成了撒娇。晏疏一乐,兜了下萧亓的大腿根,全然不顾被他抗在肩膀上的人有多大火气:“不想以后变成瘸子就乖些,我说了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大夫,身上没有伤药,等会儿带你出去找个地方再好好收拾,那破麻绳上不知道都沾了什么脏东西,万一有虫子什么的钻进你皮肤里,再在你身体里安家生一堆小虫子,一家子虫小心吃了你。”他原本想说秽岈,但是怕萧亓不懂,就变成了虫子。前几句话还正经一些,最后显然是胡诌了,但是这些胡诌的话次次都能叫乖萧亓,萧亓果然趴在肩膀上不动了。晏疏见好就收,笑意挂在脸上没有出声,调整好姿势往外走。柴房外确实落了阵,晏疏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应该就是那几个仙师落得,算不得多高明,限制普通人也够了,但这点雕虫小技困不住晏疏。晏疏大模大样地扛着萧亓出了阵,脚尖一点二人直接落在了屋顶。亏得柴房偏僻,隔着两条甬道就能到围墙外,哪里需要第一次出去时,萧亓拖着晏疏跨了大半个院子出门那么复杂。萧亓显然也看了出来,这会儿安静的仿佛没这个人。银色的长发扫着鼻子痒痒的,不时还会刺着眼睛,萧亓瞪着眼看着一动未动,好像那几根头发都是什么稀世珍宝,看一眼少一眼。几个墙头而已,别说是扛着一个半大的少年,就算扛个几百斤的沙袋,晏疏动作依旧轻盈,然而脚刚落到府宅外墙,晏疏突然停下脚步,一道声音紧跟着过来。“不知何方仙友到此,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来者是客人,仙师何必如此匆匆,不如坐下一叙。”一道阵突地凭空而起,紧贴着府邸的墙壁正好拦住了晏疏的路。“在下佟什,不知仙友如何称呼?”晏疏背对着人没动,萧亓脸色冷得可怕,却突然感觉小腿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晏疏感受到了他的紧绷,在安抚他。萧亓原本冲上头的血气瞬间降了,一张脸依旧通红,却不是被气得。晏疏安抚完炸毛的小孩,这才是施施然转身,看着乍然出现在另一处房顶的身影,内心不住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他没有放下萧亓的打算,周围暂且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仙师都懂得掩藏气息,万一调虎离山,若是萧亓落入他人之手,可就处于被动了。晏疏拂开被风吹到面前的头发,轻笑:“仙友算不上,若仙师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或许我们还可以算的擦肩而过的路人,但若仙师执意相留,回头倒是真会多一层关系。”“是何关系?”晏疏拍了下肩膀上的人问:“如果有人打得你满地找牙,走哪都得躲着,你一般管这种人叫什么?”“我没找牙!”刚刚老实了没一会儿的人扑腾了两下,晏疏抓着萧亓的脚踝怕他掉下去,感受着小鬼又炸起来的毛,“我只揍人不挨揍!鬼知道那种人叫什么,你要找茬就找茬。”晏疏:“你懂什么,我这怎么叫找茬,我这是帮他寻个理由回去狡辩……”话音未落,周围气息突变,缭绕在周围的风骤然变得凌厉,一道气刃直劈晏疏面门。晏疏脚下微动,瓦砾未被惊动,他人已经闪到了另一处房檐上,紧接着一声巨响,晏疏原本身处的房檐变得四分五裂。佟什仙剑在手,气刃再次凝结之际,他面色冷峻,哼一声说:“谁狡辩还说不定,仙友可别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井底之蛙以为自己便是天,仙门千万,仙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狂妄自大不留后路,这便是这个白发男人给在佟什的第一印象。佟什出身名门,天资虽非卓绝,却也是佼佼者,叫一句天才不为过,试问能进知名仙门的哪一个称不上天才?而像他这样刚过而立之年就入分神之境的更是众星捧月的待遇,要知道,像他这种仙师,换做普通的小仙门,都可以作为首席大弟子被重点培养。佟什也是去过仙门大会的人,各仙门佼佼者都有打过照面,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一号人——如此不知轻重大抵就是散修。不过一散修,入不得佟什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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