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真的？

&ldo;我就知道，那个梦是真的。

&rdo;少年似乎连抬起眼的力气都没了，只顾着喃喃自语。

什么梦？他做的那个噩梦？

许沐赶忙托起少年队的脸颊，看了看他的双目，发现他目光涣散，似乎是妖毒又发作了。

少年被他抬起脸，其实却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等他撤回手，便向前倒进了他的怀里，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

&ldo;师兄，你曾经说过你不厌恶我，那为何要这般对我。

&rdo;

少年微弱的声音在许沐胸口轻轻响起。

许沐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搂着他。

&ldo;师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做的不好，我一定会改……一定会改，一定不会再犯，师兄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师兄，求你……求你告诉我……&rdo;少年似乎是快要睡着了一般，说话梦呓般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许沐再也忍不下去了，收紧了手臂：&ldo;你没做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rdo;

少年听到这话，抓着他手臂的手终于松开了，滑了下去，似乎是放心了一般。

许沐望了望洞外暗下来的天色，估摸着已经快到酉时了。

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扶起来，靠在石壁上。

自己轻轻站起来，打算离开。

&ldo;师兄，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要去哪……&rdo;少年眼神依旧迷蒙不清，却透着不安。

话音一落，似乎是牵动了伤口，嘴角涌出一股鲜血。

许沐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微微转了个身，温声道：&ldo;我出去给你打点水，一会儿就回来。

&rdo;

少年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道：&ldo;好。

&rdo;

许沐这次没再回头，径直朝洞口走去。

明明只是十几米的路程，许沐却觉得像是走了几十里一样长。

走出洞口的一刹那，霎时冷风扑面，许沐忽然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由自主转身向山洞里回望了一下。

只见少年浑身是血地躺在石壁旁，左手不知在身侧抓些什么东西，一双眼睛却依旧是一动未动，跟着自己的方向。

许沐不敢再多看一秒，回身便走，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

对不起，骗了你。

※※※

&ldo;我们应该……还会再见的…吧。

&rdo;许沐心里默默想道，傍晚冰凉的寒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相见恐怕要再等上几年。

】

&ldo;那我便不算骗他吧……&rdo;

就算再久，也终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