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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之间的距离,慢慢被乐平拉开、拉远。
段弁迈出的步伐在乐平说出这些话后停下,他紧紧握住拳头。
&ldo;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楚楚对你如此重要,还强迫你娶我……原来过去的我,一直在做一件很自私的事,甚至不小心爱上了你……&rdo;
段弁喉头梗塞,说不出话,因为乐平所说的每句话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房上。
&ldo;抱歉……殿下,我的爱,真的很抱歉……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不能再给你任何困扰,我宁可自己难过,也不忍心再继续为难你,从你眼中,我看到了你饱受折磨的灵魂正在汩汩地淌着血,当楚楚一直醒不来,你又似乎绝望地寻求永恒的麻醉和解脱,我……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真相,我保证不会再逼你娶我了,你可以放心了,不会了,真的不会了……&rdo;
段弁心头一震,她的话像针一般锥痛了他的五赃六腑。
&ldo;乐平……&rdo;
他粗哑地唤着她的名字,绷着僵硬的身躯,炽热的黑眸紧紧追随着她,由她那双令人心碎的泪眼滑向她狂颤的唇。
他又情不自禁地忆起那张唇贴着他的感觉,沸腾的热血又开始在他身躯中不安分地急窜起来。
他握紧双拳,故作冷漠,却不让表情泄漏出内心的渴望,静伫着凝视忽然间变得令他颤悸错乱的乐平。
&ldo;还有,事实上,我也有事瞒着你……&rdo;乐平哽咽地、急切地低语着:&ldo;我是这世上最不配拥有爱的女人,我国公主全都受诅咒了,我也不例外,所有娶我的男人都会惨遭不幸,我不应该……不应该这么自私地把不幸带给你……&rdo;
段弁冷漠地撇了撇嘴角,似乎觉得她口中所谓的恶咒不过是可笑又迷信的谎言。
&ldo;所以,请你……&rdo;乐平热泪盈眶地捂着嘴,不停地往后退,抑止不住奔腾滚动的泪意,它们一直都这么不听话。
她不知自己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把话说完,她只知道她尽力了。
&ldo;请君珍……珍重,我……我走了,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楚楚,求你,一定要……&rdo;
直到她撞到珠帘,把珠帘弄得琳琳琅琅响,她才知道自己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
她捂着泪痕狼籍的脸,一个转身,几乎可以用&ldo;逃&rdo;来形容她的狼狈。
她踉跄而悲绝地转身奔出,奔出了段弁椎心刺骨的注目之外。
段弁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
她要离开他?不可能!
她早已赖定他了不是吗?
他脚步快如流星地冲出去,从乐平身后箝住她的玉臂,并粗鲁地扳过她的身子。
&ldo;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他语气粗哑不悦、严峻逼人地质问着。
&ldo;我……我要离开……&rdo;
他那怒不可遏的神情吓到了来不及遁逃的乐平。
&ldo;离开?我还以为你已经赖定我了!
&rdo;在她决定要离开的那一刹那,他迫切地渴望再看一次她耍赖的刁蛮神情。
&ldo;我……&rdo;
&ldo;离开我去哪?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