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五条悟重复,她歪头,半晌露出个一如往常的笑来。冷静的,理智的,从容不迫的。包厢的门被敲开,七海建人挽起珠帘,噼里啪啦的珠子碰撞中家入硝子觉得自己像做了场为期十二载的荒唐大梦,错乱的黑发少女万花筒般重叠交错,相似又不同的桥段走马观花上演。“好。”千杯不醉的酒豪望着自己的友人,她隔着墨镜看那六眼,眼前翻涌而过一帧帧一幕幕,莫名的,家入硝子有点羡慕五条悟了。她垂下头,认输似的抬了下双手,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好,我醉了。”能够记录一切信息的六眼啊。一定,不会忘记任何事吧。3五条悟很忙碌。这种忙碌体现在将家入硝子托付给七海建人后匆匆奔赴下一个任务点的赶场行为,当然也有过‘不想干了’‘好累’‘想去吃甜点啦’‘干脆把上层全部杀掉’之类的喵喵抱怨。大多时候的倾听者都是可怜伊地知,边开车边为后座五条悟言语中的杀戮吓得瑟瑟发抖也是家常便饭。是咒术界最强,同时也是二十八岁社畜。今日男人出乎意料有超高倾诉欲,两条逆天长度的腿交叠把自己塞进软面后座的凹陷里,夜色深邃,等距离放置的路灯所晕染的光辉有温度般刚刚触及五条悟置于腹部手背就被弹开。伊地知感受到身后愈演愈烈的低气压,这使得他在心里算了算十月末究竟是秋天还是冬天,但凡能和后者搭边他都会考虑开启热空调。“渡边茂现在在哪里。”冷不丁的,大魔王冒出这么句话。辅助监督情不自禁抓紧方向盘,作为被渡边茂带过的学生,他自然知道五条悟提及这个名字是为了什么。五条悟这人很难猜,他天生拥有不同于常人的三观,在学生时代就是公认的疯子、异才、神子——等等一系列高深莫测的称呼。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五条悟只会为了一个原因去做。——渡边茂,是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前辈他去年就辞去工作,据说是去哪个乡下种田了。”伊地知踩下刹车不知多少次解释那人的踪迹,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说,“而且,就是再找到前辈……”所得到的答案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在八年间已得到充分证实。“烦死了,一个失踪的家伙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去找另一个死掉的家伙,这是什么究极套娃吗。”五条悟看起来烦躁地换了个姿势,没有在这上面继续抓着不放转而提起另一件事,“惠他请了多长时间的假?”伊地知为上司话锋的转变由衷庆幸,作为当年五条悟暴怒找人的见证者,他既为最强轻易放下话头松口气,又不免感慨八年时间终究磨灭了那份心性,白发六眼于百鬼夜行后咒力狂飙把整个东京掀开来找人的疯狂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但终究,岁月能冲淡一切。“请了一个星期假,说后面会把任务量补起来……大概在十一月一号左右回校。”“今天几号来着?”“十月二十九。”绿灯亮起,报出日期的辅助监督打着方向盘,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觉得有点遗憾,可究竟是为什么遗憾他自己不能精准描述。大概就是,曾见过耀日辉煌般暴戾炸裂的火焰,所以在如今它冷静温软燃烧时才不免生出些凡人的恶劣感慨。——也不过如此嘛。咒术界有些人曾那么评价。伊地知知道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虽然由他这个将孩子们送上战场的、毫无战斗力的家伙来说这句话很奇怪,但比某人小两岁的男人还是觉得——五条悟是【人类】。不是暗骂对方有时的暴君脾气与难搞程度所以挤出的讽刺,而是针对【五条家神明】这遥远的、使其脱离人世的名号。人类是健忘的生物,对一个人耿耿于怀十二年未免过于恐怖且难以理解,倒不如说适当的、像个成熟大人一样能对过去告别才是正常。“假期,真好啊我也想放假…”没有戴眼罩的男人后脑勺陷入座椅,短而分明的剃发自后颈往上蔓延,没于柔软细长的白发中,近于晦涩的视线融化于窗外飞快疾驰的街道风景,掠过店铺橱窗上贴着的幽灵蝙蝠贴纸,“把惠的任务都拨到我这里来,别分到一年级头上。”语毕,五条悟顿了顿,小声嘟囔吐槽:“一大一小都这么喜欢做任务,责任心重的要死,不愧是她带出来的小鬼都是工作狂……等惠回来了就说这两天没有任务。”伊地知没敢问‘大’是指谁,只能推一推眼镜在心里挤上,将五条悟本就繁重的任务单排的更拥挤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快穿之救赎那个反派 军中战神在都市 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直播] 末世:刚重生就被队友表白了 谁家白月光暗恋替身啊/救命!白月光爱上万人嫌替身啦!+番外 霸宇战星 女配太美太撩人,反派大佬掐腰宠/好欲!这才是成年人该看的恋综 穿书后我被万人追杀/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说喜欢我 想和五条猫猫分手 谍战:我其实能识别间谍 教练我要学机甲 [原神]这是我的第几个男朋友+番外 快穿之我是俗人 和最强分手之后+番外 想修炼成男人而已,为何这么难? [综原神]最后的女王+番外 史上最病弱家主+番外 关于路上碰到的盲人大叔是五条悟这件事+番外 傻子,你也太狂了! [文野]今天是该殉情,还是约会?+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