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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有架子的问题！本来就是坏的！这次我一个人搭进去也就算了，万一其他人再受伤，闹出人命，我倒想看着你们破产。”杨师傅透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出了病房门，俞洺和小徐都很安静。在等电梯的时候，俞洺顺势坐上边上的长椅。电梯门开，几个人外加医护人员出来，一位戴着口罩的中年女人走在最后，一手提着崭新的暖水壶，一手提着装着面食的塑料袋。疲惫的眉眼间，令俞洺有些熟悉。俞洺仔细回想，倏地抬眸，那个女人不就是当初带着女儿莫名其妙来闹事，因为找错了责任人而狼狈离开，但俞洺脖子却含冤挂彩的那天。想及此，俞洺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随后悄悄跟上。那个中年女人走过护士站，在一个即将拐角的地方停下，推开病房门进去。而那个位置，就是刚光顾过的杨师傅所待的病房。小徐惊讶：“卧槽，难道他们是夫妻？”自从餐馆装修期间发生了这档子事，工人就集体罢工不干了，要求俞洺这边给杨师傅一个说法，说是区区十万的赔偿款都不肯出，若真出人命，业主那边不得卷铺盖走人？俞洺还问了小徐，当初闹事者的女儿姓什么，说是姓杨，那这就不意外了。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他打电话给公司的同事，之前跟装修公司交谈的时候，杨师傅的档案有保留下来，俞洺想知道杨师傅来这干活前，是在哪里工作“是在云城的青松家电厂，有八年的工作经验，不过干的不是装修的活儿，是零件组装。后来还当了一年的车间小组长，明明还有上升的机会，却离职了。之后就来了青邻市，干起了装修，工资少了很多。问他为什么放弃云城的高薪，说是家里有事，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同事把与装修公司那边的人的谈话内容也带上了。俞洺听完，眸色一暗，他猜得没错，这些事就是人为的，而且在冯加霖到青邻市后，胡搅蛮缠从未放手过。俞洺开车特意经过了公司门口，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仍然蹲在玻璃大门前，红色横幅被扔在地上，估计是喊累了，处于修整的时间。两个保安站在一旁盯梢，貌似实在劝不过这群狗皮膏药。“小徐，你去对面小卖部买四盒烟，一瓶矿泉水，钱我现在转给你。”俞洺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的几个人，没看向副驾的小徐，小徐应允了一声下车。不一会，小徐都把东西买来了。俞洺找了个停车的位置，说：“你不用下车，我过去一会。”“哎，洺哥，我还有一件事忘告诉你了。当初闹事母女租的房子，只住了一晚上就走了，我觉得很怪。”小徐担忧道。俞洺说知道了，后给自己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下车，朝那帮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俞洺让保安离开。几个大男人注意到俞洺，立刻警惕地站起来，女人在背后附和：“他就是那个头，都给你们看过几次照片了，还记不住？”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立即晾出牌子：“赔偿看见没？看见我牌子上写的没？”俞洺还没走上台阶，在下面看着，他眯了眯眼，过了半晌说：“还记得我吗？高诚。”他认出了戴眼镜的男生，十年前左右去外婆的临海的城市所认识的朋友，冯加霖说的没错，就是狐朋狗友，聚一堆喷黄段子还记忆犹新，在演奏会结束没几天，就分别了，一直到现在。高诚愣在原地，欲言又止，手上的牌子不自觉放下来，有点不可思议：“你是那个俞洺？”没想到，重逢会是这般局面。俞洺走上前，将烟盒分到四个男人的手里，轻轻摆摆手，眼镜男领会后，退了几步说：“咱先撤一边，他们有话要说。”将另外三个男的带走到一旁。俞洺将矿泉水递到女人跟前，他发现女人的发色换了，染成了浅栗色，说：“发色不错打算这样坚持多久？”“给了十万就走。”女人不屑道。见鬼“知不知道，聚众闹事，是会被拘留的，到时候把这事写进档案里，工作就不好找了。”女人冷哼，明显不怯：“这你就不用管了。”俞洺视线下移，凝着女人双手上华丽的美甲，款式换了。“变态啊你，你们这些做领导的，都这么流氓吗？一点小钱都不肯赔偿！还盯着我的胸看！死变态！”女人双臂环着自己，狠狠瞪着。俞洺话题一转：“在这生活了多少年？”“啊？”女人怔愣半秒，随后怒起来，“这是你要管的事吗？！”俞洺掸了掸烟灰：“杨女士，其实我也是在云城生活了二十二年的人，听你这口音明显不像这的当地人，你也是云城来的吧。”从女人标准的普通话，还有打理得当的发型和指甲，不难发现，她不像干苦力劳动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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