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里丑了?&rdo;
&ldo;我都知道,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rdo;
&ldo;你不丑,&rdo;钮度一字一句,&ldo;你全世界第一漂亮。&rdo;
那边愣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小朋友吃到蛋糕一般满足而欢乐的笑声。这一刻钮度觉得她谁也不是,只是他一个人的小朋友。
后视镜里,叶佐瞧见钮度愈发温柔的眼神,宛如览尽星河。
&ldo;‐‐等等!别挂!&rdo;司零突然说,之后就没了声,钮度等了半晌,才重新听见她的声音:&ldo;……护士刚刚走过去。&rdo;
钮度认真说:&ldo;宝贝,你要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rdo;
&ldo;我知道……&rdo;司零变得扭扭捏捏,&ldo;我怕你误会生气,所以打给你。&rdo;
他明白她在说什么‐‐费励为什么会比他早那么多。可眼下他真的不在乎了:&ldo;我现在没有空误会也没有空生气,我只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马上好起来。&rdo;
&ldo;钮度,&rdo;司零的语气平淡得好像在问他今晚吃什么,&ldo;如果我死了,你要花多少时间忘记我啊?&rdo;
&ldo;我向你保证,你今天扑街,我明天就忘记你。&rdo;
&ldo;喂‐‐&rdo;司零一下子精神了,&ldo;哪有这样的?你发过誓爱我一辈子的!&rdo;
钮度得逞而笑:&ldo;那你就好起来,让我有机会爱你一辈子。&rdo;
仿佛那一下子花了她太多力气,听到这么甜的话,她都笑不起来了。可她还是好不舍得挂电话,就这样安静地听他呼吸也很好。
&ldo;你该休息了宝贝,&rdo;钮度终于狠心说,&ldo;明天准时让你见到我,好不好?&rdo;
&ldo;好。&rdo;她乖乖答应。
挂下电话,叶佐猜钮度不会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索性说:&ldo;这段时间的工作我会负责好,你放心吧。&rdo;
&ldo;不,&rdo;钮度抬起头的一瞬,眼神恢复了凌厉,&ldo;重新评估一下孟建宪的项目,尽快让他来跟我见面。&rdo;
……
一个星期过去了。其他人都已确认无碍相继出院,只有司零待在很尴尬的隔离区。
既然是虚惊一场,钮言炬不打算让家里人多担心,钮度答应会帮他一起瞒着,但他每天去看司零的时候,都坚持给钮言炬送营养餐。
钮言炬说话一向朴实又单纯:&ldo;小叔,最近经常让我觉得回到了小时候。&rdo;
司零的病情终于有了转变,体温趋于正常,表征也越发稳定‐‐这让整个科室的医生集体措手不及‐‐所有人几乎都可以直接肯定那就是蔓丝病毒,现在却朝着完全不符合蔓丝病毒第二阶段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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