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叫了几声才叫醒她,司零半睁眼,费劲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ldo;你来了。&rdo;
她这样子,他见过。
&ldo;你去干什么了?喝醉了?&rdo;
&ldo;同学结婚。&rdo;
&ldo;谁送你过来的?&rdo;
&ldo;同学。&rdo;
&ldo;怎么不叫人?&rdo;
&ldo;我敲门了的。&rdo;每一个问题,她都答得乖巧,像个认真交作业的小学生。
钮度想扶她起来,反被她扯住,不耐烦地嚷:&ldo;别动……别动!让我坐一会儿,头晕。&rdo;
钮度看了她一会儿,紧挨着她坐下。
站在身后的法耶转身离去。
他一坐下,她的脑袋就靠了过来。他调了调坐姿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没想到惹起了她的不满:&ldo;别动!信不信我又流你一口口水!&rdo;
钮度黑着脸看她,睡着了还这么凶!
&ldo;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rdo;他呵斥她,却不凶。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他心底某处一陷,就此无言。
她对他家已经熟悉到,知道门锁密码,知道哪个点哪儿没人,哪个点哪个门不锁了。看她刚才赖在地上的架势,真像占山为王。
夜不静,有风从海上吹来,在空中奏起交响乐。穹顶上,群星拥月,交相辉映。
司零的头突然一沉,钮度抱住了她,转了个面儿,让他看见她的脸。
天气炎热,她脸上浮了层汗,呼吸之间带出酒气,却不难闻。除了描了几笔的眉和浅淡的唇,再无多余粉黛。她似乎真的不太喜欢化妆,要是她醒着一定会吹嘘自己:天生丽质,皮肤好。
钮度忍不住笑。他横抱起她,上楼。
钮度让法耶协助司零洗个澡,洗完后她穿着浴袍走出来,问他:&ldo;我穿什么?&rdo;
法耶从身后出来:&ldo;雪莉,您的衣服在这里。&rdo;
还是钮天星那件深v缎面睡裙。司零没有任何反应,穿了衣服再进浴室。
里头法耶又惊呼:&ldo;雪莉,这是……&rdo;
钮度闻声过去,看到一把黑色电动牙刷正在她嘴里穿梭。司零抬头瞥向他,眼神无辜,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钮度:&ldo;……&rdo;那是他的牙刷!
见钮度没有斥责的意思,法耶就此住了嘴。
刷完了牙,司零穿着那条睡裙出来,见到坐在床尾沙发上的钮度,走向他,脸凑到离他很近的地方,问:&ldo;你这次怎么不喝醒酒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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