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山双手合十朝那人微微鞠躬,然后走进药材铺。
柜台后面坐着一名穿着唐装的老者,身前煮一壶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老者架着一副民国时期的圆框玳瑁眼镜,镜片古旧得看不清晰老者的眸光,说话的声音沙沙的:“小叶,又来买药呀?”
问归问,老者已从柜台下抓出两大包用黄油纸扎着,正上方四角红纸的中药包,这包装便是国内老药铺子里也难寻见了,没想到这异域小镇里还能见到。
叶高山抓过那中药包,咧嘴朝老者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沓卢布放到柜台上。
“喝口茶暖一暖身子,老毛子的地盘可喝不到这么正宗的铁观音。”老者拿起那个铜身茶壶,往一个泥陶杯里注入一弘热泉。
“谢谢。”叶高山抓过那泥陶杯,竟然如牛饮水,一口就将高温的茶水吞了下去。
老者好像也见怪不怪了,瘪了瘪已经干瘪的嘴唇,看着叶高山转身离开。
提着药包离开中药铺子,风雪迎面灌进脖子里,叶高山面不改色摸进一条小巷子里,走进一栋漆着斑驳红漆的老旧楼房,夹杂着各种体味的空气在楼道里弥漫着,鼾声,*******************************************
叶高山孤身在外,耗费又大,住的地方自然好不到哪去,这一栋楼里住了七八个妓女,一整晚清净不了。
走到第二楼最靠里一间,打开生锈的铁锁,他闪进屋内。
俄罗斯人的房子都造得高大,尽管一间房子,空旷得令人发指。
他的房间简单,一张床,一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木质的佛像,几本书,两把椅子,墙角一只大木桶,唯一像样点的东西就是一只瓦斯热水器。
烧了满满一木桶热水,他将那药材包打开,分门别类的往里面浸,一边用手拨弄着,等药包空了,水桶里的水已变得黄澄澄,满屋子的中药味,叶高山扒干净衣服,露出一身赤精的肌肉,口里含着一段老参泡进热水里。
他抓起桶里的药料使劲往身上搓,一直搓到刚才青白的肤色发红。
等全身寒气褪尽,他才几口将那老参吞嚼下去,闭目养神,随着呼吸起伏,毛孔一涨一缩,一涨一缩,个把小时后,那水凉透了,一桶子黄澄澄的水已经有些稀淡。
叶高山跳出水桶,感觉体内热气氤氲流动,力量伏在肢体中,也有些满意。
他看看时钟,现在是俄罗斯时间早上七点,正是北京时间十二点,叶高山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嘟几声过后,对面传来一把甜脆的声音:“哥!”
“阿喜!吃过饭了?”叶高山声音暗暗的,有种压抑的力量。
“刚吃完诶,哥,你那儿现在很冷吧?我听说呀,西伯利亚那地方,冷起来能把人眼睛都冻瞎的……”叶喜唧唧咋咋的像只麻雀,一开话匣就停不住。
“还行!”叶高山说话一向简单,这还是对他的亲妹妹而言,若是对别人,几乎和哑巴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好闷。”
“还要三个月,这批货要卖完。”
“啊……不管不管,早点回来嘛!”叶喜发动撒娇攻势。
等了半晌,叶高山才直愣道:“好好学习!”
“哥……你好木哦,这样怎么能帮我找个嫂子,我跟你说,现在不流行深沉男……”
“聒噪!我挂了!”
“好嘛,哥哥拜拜!”
叶高山掐断电话,他老家在江南的一个小城吴海,叶喜是他亲妹妹,父母早亡,他一个人带着妹妹生活。叶高山自小不多话,平时待人也温和,街坊邻居有个什么麻烦都会出手相帮,在那一片颇有人缘。但他却是个不肯受一点委屈的主,做事情有一套自己的逻辑,眼里不揉沙子,少年时曾一人将一个帮派的小混混砍跑,还砍死一个,当时他自己身上也中了十七,八刀,居然活下来了,在吴海县算是一号人物……
对叶喜来说,自己这个哥哥却是神秘的要命。
叶喜刚上初中的时候,叶高山忽然失踪了几年,因为一直是叶高山带着她,说是哥哥,其实跟爸爸差不多,叶高山一失踪,叶喜简直感觉天塌了,整日哭哭啼啼,就在那时候,忽然来了一对夫妇领养了他,并且带来叶高山的一封信。
就在那之后,叶喜随着她养父母生活了五年,期间,每个月她都能收到叶高山汇来的钱,直到两年前,叶高山忽然回来了。
一如他刚离开的时候,叶高山还是很沉默,除了变得更加结实精壮,在叶喜记忆中,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叶高山一回来就买了一套房子,把叶喜接走了,起初叶喜还有些气恼和不适应,气叶高山的忽然离去,不适应从生活了五年的养父母身边离开,然而天生的血缘关系和儿时叶高山照顾她的记忆,足以抵消时间带给她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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