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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过了石板路的马车骤然安静。

车厢里，有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赵拓明伸手轻轻放在荣雨眠搭在膝盖的双手之上。

&ldo;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一直是你。

&rdo;他低声缓缓道来，&ldo;只是，我本来以为最重要的应该是你的安泰健康，后来才发现，真正最重要的是你的意愿。

我曾对自己发誓，不会再一厢情愿做些什么以为是为了你好‐‐但结果，这么快我就故态复萌，什么都没同你商量过便去找李御医。

&rdo;

之前荣雨眠没觉得对方做错什么事，但这个人当真擅长认错擅长得过了头，他这么一说，连荣雨眠都觉得此事是他做得不对。

&ldo;雨眠，你能原谅我吗?&rdo;赵拓明深深注视向他的眼睛问道。

荣雨眠点头肯定回答：&ldo;所幸我特别宽容大度。

&rdo;他正担忧自己没什么优点，不知怎么战胜赵拓明身边那些花花草草，眼下有这好机会，自然要表现自己的人格魅力。

不想，他说得认真，赵拓明却听到失笑。

&ldo;你笑什么?&rdo;荣雨眠立即警觉地问道。

赵拓明想了想，不动声色答道：&ldo;我开心你原谅我。

&rdo;

敏锐如荣雨眠岂能轻易买账?&ldo;我们说好没有欺瞒，你却不说老实话。

&rdo;

赵拓明一本正经辩解道：&ldo;我说的是实话。

我开心你能原谅我。

要知道你那么小气，居然还能原谅我，我必定是得了老天垂青。

&rdo;

荣雨眠哪里不知道自己小气?只是，他没能料想到原来赵拓明也清楚。

面对无言以对的荣雨眠，赵拓明露出微笑，却也真心许多，道：&ldo;你大度，在我心里大度便是好，你小气，在我心里小气便是好。

&rdo;

荣雨眠有些吃惊。

&ldo;你那么擅于花言巧语，在我心里花言巧语便是好。

&rdo;

闻言，赵拓明低笑出声，道：&ldo;你嘴巴厉害，从不饶人，在我心里，那是大大的好。

&rdo;

&ldo;如果我当真如此好……&rdo;荣雨眠不自觉顿了顿。

他知道自己打算说什么，曾经，他下意识抗拒此事，很难分辨其中的原由，但一旦由他主导，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其实如此希望这件事发生‐‐

&ldo;你愿意当我孩子名正言顺的父亲吗?&rdo;

荣雨眠这一句说得有些婉转但也颇直白，聪敏如赵拓明自然是听得懂。

然而，后者实际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如同火花的喜色。

&ldo;你说真的?&rdo;

&ldo;婚姻大事，岂容儿戏?&rdo;

赵拓明凝视向荣雨眠，擅长隐藏情绪的人这一刻眼中却是未加掩饰的动容，他低声一字字郑重如同起誓：&ldo;你的第一段婚约便给了我，我无法给你我的第一次，但我向你保证，雨眠，我给你的，至少是我的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