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觉得,你沈无……才是最后的凶手啊!”我面无表情地处理完一地的血迹,把被血浸透的风衣揉吧了和貓灵的皮一起扔进垃圾桶。回到家。却发现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是裴追。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眸色显得更深,整个人像刚爬上岸的水鬼。“沈无,我要和你学东西。”他说。“我这种人能教你什么?”“神秘学、法术、阵法……随便什么都好。”少年的声音和雨夜一样寒凉,他目光逼视着我,就像出鞘的利刃。“只要是能杀死阴诡邪物的东西,都可以。”裴追盯着我这样说道。阴诡邪物,这许久没听到的称呼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无他,在我还没有真正踏上这条道路前,当我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这称呼曾经伴我多年。“邪物”——当时,我的父母也是这么称呼我的。裴追,你要跟我学艺,再杀死我吗?不错的想法。那就让我,对你寄予厚望吧。新时间线,提到的核心悬念是关于“门”的。可以猜一下~~我要吻你,你的头颅已归我所有“画你。”我随口说,把纸丢在桌上。裴追看着那堆意识流灰线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又问我:“惯用手一直是左手?”我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右手手腕那道狰狞深邃的伤疤。最初的惯用手当然不是左手,只是当时做阵的时候就没想活着离开,怎么可能考虑到以后作画受影响这些破事,顺手就割了。结果比较寸,把手割残了。我简略地回答:“不是。”裴追一点头,给我看一张手机图片:“你早期风格和现在变化很大。那时参考比亚兹莱?”我靠近一看,的确是我很久以前画的黑白插画,采用大量曲线,喜欢象征意味强的元素,注重形式美感,风格怪诞绮丽。这些东西应该在我古老的博客中躺尸吧,没想到这都能被他翻出来。我坦然道:“的确有比亚兹莱的因素。但这幅画却不是仿照他的作品,而是受莎乐美原作影响更多。对我来说,文字往往更有想象力,而画作则是思想的具象化。”“‘我终于可以和你亲吻了,你的头颅已归我所有’。”裴追忽然说出了莎乐美中的台词。他的声线很冷、衣着也总是体面精致,整个人透着种禁欲的气息,其实和妖冶疯狂的莎乐美有天渊之别。——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竟异常得合适。“不再画‘莎乐美’是因为右手不能用了吗?”裴追继续问道,他的视线停留在我右手腕部的伤痕上。“部分原因吧。”我温顺地笑着说:“画纯抽象派更容易炒高价。要不然洗钱怎么都用它们呢?性价比之王嘛。”我一阵胡扯,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再聊下去,我感觉裴追就要问我为什么割腕了。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说这些。“这画是很久以前的了,早不知道丢哪去了。现在我也废了,画不出来了。所以抱歉,小裴总,您要是对这幅画感兴趣,那这笔生意我没机会赚到了。”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随手摸出了一根烟,靠在墙边抽了起来。裴追没有说话。沉默中,我透过茫茫烟雾看他,忽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倒不是说惊讶于小裴总忽然做起了深刻学术探讨,而是纯粹觉得他话有点多,甚至有要和我作精神沟通的意思,着实有点莫名。我碾灭了烟,近前两步,果然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你喝多了,回房休息吧。”我和醉鬼没什么好说的。裴追却说:“不行,我约了客户喝咖啡。”天都黑了还喝咖啡约客户……裴追,不愧是你。让我回想起过去的每天早晨被你背咒文声支配的恐惧。不过,他现在又显得十分正常了,清冷淡漠。我看着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青色的雾萦绕着他下颌到胸口的位置,我又看到了那莹莹发光的生命倒计时。没变,还是不到一个月。最后一天固然最为惊险,但如果因为疏忽,中途先出了什么意外,不是功亏一篑?“车钥匙拿来。”我说:“你喝酒了,我送你。”裴追下意识地皱眉拒绝:“没必要。”行,省的我麻烦。我真想这么说……而事实上,我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烟,绷住表情,用十分做作的语气说:“不行,我必须送你。我想二十四小时和你在一起,贴身,少一分一秒都不行。”裴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决定加一把火:“小裴总,您是我眼中唯一的光。见不到你,我活不下去。”裴追立刻冷脸:“说人话。”我从善如流,改了个正常借口:“搭车置办点生活用品,这房子太偏了,附近几公里都没个超市。”“穿外套,现在出发。”裴追随手抛给我一个东西,转身就走。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利落地接过,那是个车钥匙,从前我挺喜欢的一款车,真是好久没摸过了。没想到裴追竟让我死前又圆梦。我心情稍好,正想顺口逗他几句,忽然头部一阵闷痛,仿佛有人拿着一只千钧重的锤子狠狠击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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