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人好像想了一阵老铁的事,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ldo;其他还有几个人吧,住在一起的?&rdo;野上问。
&ldo;好像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rdo;
&ldo;火口自己去干就好了。搜索也好,收拾也好。那个人啊,有点那个,太使唤部下了。&rdo;
&ldo;下次请直接对本人去说。&rdo;
&ldo;我先写好遗书再去。&rdo;
低低的笑声从两个人嘴里发出来,混着仿佛听天由命的情绪。然后是脚步声和关门声,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
五
之后,根据老铁的建议,武泽、贯太郎、真寻、八寻四个人暂时回旅馆休息。到明天早上为止,事务所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而且水电煤气都没办法用的情况下。全体住在这里也确实很困难,还是采取换班制。
&ldo;我在这儿负责竖起耳朵听。&rdo;
回到旅馆,依次洗澡,武泽开始整理包括老铁在内的五个人记了银行账号的记事贴。另外三个人帮忙比对,一边纠正听错的地方,一边整理到一张报告纸上。很快做成了大约十五个左右的账号一览表。
工作至此结束,身体虽然没有运动,但疲劳和睡意猛然涌来。其他三个人好像也是一样。虽然有点对不起通宵的老铁,但还是要去睡觉了。关上电灯,各自上床,闭上眼睛。
但是,几分钟之后,武泽在黑暗中猛然一颤,睁开眼睛。
电话在响。是武泽放在枕边的手机。按下通话按钮,把手机放在耳边的刹那,电话那头传来匆忙的呼吸。
&ldo;是火口。&rdo;
老铁的声音非常激动。武泽顿时坐起身,用手盖住话筒,低声说:&ldo;来事务所了?&rdo;
&ldo;嗯,就在刚刚。和那个整理人还有野上一起回来的‐‐现在三个人正要出去。&rdo;
老铁还在传喘气。真寻、八寻、贯太郎也各自从床上坐起身。望向武泽。
&ldo;说了什么?&rdo;
&ldo;我都录下来了。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留下来的。他们三个人一回事务所我就录音了。准备好了吗,老武?我放给你听。&rdo;
电话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老铁是吧录音机的扬声器按在自己的手机上了吧。开始播放了。老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然后是磁带的声音。
&ldo;没这么做的道理。准备新据点的时候,还有空在歌舞伎町闲逛?&rdo;
这句话里带着许多齿擦音。刺耳的齿擦音。七年前,在家电商场的电视屏幕里,媒体闪光点照得发白的火口的脸。透过那时候的屏幕,向武泽说什么的薄薄的唇。
整理人和野上低声道歉。从对话的内容听来,好像是两个人在歌舞伎町闲逛,偶然被火口撞上了,要么就是专门打电话叫出来的,现在被带回事务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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