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觉得,需要更多的高科技产品来解放他们的双手和时间。 厨房里水声哗啦,裴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他擦干净手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习睿云发来的【顺利。】一则。 裴杨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口袋,余光瞟了一眼客厅里的甄懿,半晌,心情有些好地笑了一下。 张峻接过签字笔,签好合同,在巨大的绿玉办公桌上又把这份文件看了又看,满意的笑再也没有止住。 一旁的习睿云难得穿了西装,可是配了条很浪荡的花衬衫,扣子开到胸口,像被迫营业的纨绔子弟,他把文件一收,扔给张峻一支烟,挑眉笑笑:“合作愉快。” 张峻指腹轻轻捻弄这支细长的烟,爽朗笑:“承蒙你们关照。” “裴杨今天有事情。”习睿云吞云吐雾,“不然今天就可以吃顿饭。我和他做生意,更看重的是个人能力还有眼缘。张代,”他下结论,“你是个值得结交的爽快人。” 习睿云眼珠一转:“过两天,我们有辆邮轮要出海,”他抛出金色橄榄枝,“也可以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张峻很激动,身上被西装裹住的肌肉贲张,像某种不灵巧的田间牲畜,“那,那再好不过了!” 鱼,嘴唇润润的,亲了一下裴杨,很快就没有亲昵的力气,眼睛一眨就睡着了。 甄懿睡着以后有种别样的冷酷,他会固执地睡到床的一侧,不喜欢抱着被子,也不喜欢有人碰到他。偶尔裴杨把他搂进怀里,他就会不住地恼怒哼哼,一努一努地尝试逃脱。 裴杨心想,还是床太大的缘故。 不过甄懿睡醒以后娇得要命,扒拉在他胸口,软绵绵地蹭,嘴唇往他锁骨和下巴上胡乱地亲,微微弯着惺忪的眼,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好舒服。 裴杨拱火:“再蹭试试看。” 甄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根本不怕他,该蹭就蹭,该闹就闹。 被子里玩闹半晌,有人按门铃,把甄懿吓一跳,牙齿立刻松开裴杨的手指,推他胸口:“有人。” “我去开门。” 来人是定制家具店的服务人员。裴杨给甄懿订制了一个胡桃木的书柜,放在客厅空荡荡一角,方便甄懿把堆在地毯上的书放上去。 甄懿好喜欢这个书架,立刻规划道:“上两层放我的书,下两层放你的书。” “嗯。” “裴杨,”甄懿突然皱皱眉,委屈地说,“你现在给我买书柜,意思是不是,我还得在这里住很久,我们还有好久好久才能真正住在一起?” “不是。”裴杨抱住他,“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它,想立刻让你高兴。” 甄懿此刻很想问问裴杨归期,可是忧郁再三,只得咽下。他舍不得问,也不愿意从此刻就开始思念。 真的,之前没谈恋爱的时候,快活是一个人事情,思念只是淡淡的对亲友的思念,可是谈了恋爱,好家伙,心情大起大落,甜蜜的时候像坐云霄飞车升到顶端,快乐得他可以唱一整天歌,分离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打扫浴室瓷砖,一边擦一边觉得自己好可怜,掉眼泪都拗到不肯让对方知道。 相思始觉海非深,这话不掺假。 晚上两个人偷懒,想煮豪华版方便面吃。 甄懿煮着面,裴杨开了瓶雪碧,照着教程准备做两杯青柠莫吉托。 甄懿喂裴杨一口午餐肉,“我买的新口味,好吃吗?” “不错。”裴杨回道,看了眼锅,“再翘个蛋。” “知道你吃不饱。”甄懿笑,“我妈上次还念叨呢,能吃六十多个饺子的小裴呢?” 裴杨僵住,半晌,“我在阿姨眼里不会是饭桶吧。” 甄懿安慰他:“你在她眼里是个能吃的帅哥,安心,安心。” “那就好,不耽误我到时候上门再提亲。” 甄懿疑惑地说:“什么叫再提亲?” “那年冬天,你邀请我去你家过年,”裴杨往事重提,感慨无限,淡淡落寞,“我当时傻,以为要见家长。” 甄懿心虚地“哦”了一声,悻悻看他一眼,“你还生气吗?” “又不是你的错。”裴杨调着饮料甜度,大开口的灰t恤让他看起来像个居家帅哥,“我当时确实一头热。” 甄懿一听,听出别的意思来,撇撇嘴:“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一头热吗?你对我的感情没有以前那么炽热了吗?说好的旧情复炽呢裴杨???” 裴杨又拿冰雪碧贴他脸颊,冻得他龇牙咧嘴,“我晚上就让你再次感受感受我的炽热。” “”甄懿脸蛋微红,身体下意识回忆起那种极致的让人抓狂的滋味,有点怂了,“最好节制一点。” “不行。”裴杨严肃道,“说好的旧情复炽。” 晚上的裴杨把甄懿结结实实折腾了一通。 甄懿呼吸不匀,脸色涨红地趴在床单上,踢了一脚裴杨。裴杨也不恼,抓起他的脚在他雪白脚背上亲了一下。 甄懿吓得往回缩脚,对这种亲昵还感到害臊,“别闹了,脏不脏呀。” “不脏。”裴杨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我就亲。” 甄懿抿抿嘴唇,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索性扑腾起来又窜进他怀里,让他抱稳当了,小孩儿似的撒娇。 冲澡出来,裴杨接到习睿云又一通语音电话。 “成了。”习睿云笑着说,“这傻逼真的不禁逗,还真以为自己赌运好,再加上我雇的那美妞煽风点火,一天半时间就输了百来万。现在还不出,就等邮轮在澳门停靠了,赌场债主会处理他。” “怎么处理?”裴杨懒洋洋喝着水。 “打掉几颗牙齿,弄残一条胳膊?不知道,等他给家里打电话筹钱吧。” 张峻躺在杂物间的地板上,有人踢了他一脚,让他给家里打电话。他个子高大,以前还是体育生,后来又勤于健身,被扣住的时候还挣扎了一番,可惜敌不过练家子。 张峻嘴唇动了动,发现齿缝里源源不断地流着血,似乎是断了颗牙。他半死不活地,没说话,又被踢了一脚,被人扯着耳朵,“我他妈让你给家里打电话!” “不行。”张峻嗓音破碎,像牢笼里的困兽。他昨天刚和父母说了自己要发达的事情,两个老家伙还为他高兴着,估计当晚就打遍了所有亲戚的电话。百来万?他们拿不出来。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高中时候那种被无能的父母痛打然后赎走的折磨。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只是在牌桌前坐了一会儿,渐渐地,赢的没那么多了,他还准备向习睿云借点筹码,怎么突然就张峻挣扎了一下,对看着他的人说,“我打电话,我给我的朋友打电话!” “报号码。” 张峻报了习睿云的电话号码。 习睿云正和裴杨语音通话,冷不丁备用手机接到个陌生电话,他接起来,听清原委,还听到电话那头张峻的声音。 他装作听不清,让张峻再说一遍,然后把声音公放给电话那头的裴杨听。 “习少爷,我是张峻!我这里,一不小心欠了一点钱!百来万,对您来说是小数目!这样,我把合作所得收入分期给您还回去,我现在是真急!有人打我!” 习睿云不为所动,对裴杨说:“哥,你说吧。” 裴杨握着手机,看到甄懿从浴室里出来,脖子粉艳艳的,小声哼着歌,快乐地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裴杨眼神微动。 因为赶着亲自给甄懿吹头发,他决定结束这通无聊的电话,“你对他说再见就好了。” 习睿云表示收到,对着备用手机笑嘻嘻地说:“张峻,再见咯。” 张峻如遭雷击,一时不能反应电话那头的语言和笑意,直到被人扯着头发仰起脸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你坑我!你坑我!妈的!” 看守的人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妈的,每个来赌的人都说自己被人坑被人骗,有人用枪指着你让你赌钱吗?自己贪,把自己搭进去了。”看守抽根烟,“等靠岸,老板会处置你。” “怎么处置?这是法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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