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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嗯？”霍千帆一愣，随即停下筷子，看了一旁的糯糯一眼，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带着糯糯？”“嗯……工资还是照给的，就是不用去火锅店了。”江歧君生怕他不高兴，完了，又立刻加一句，“可以吗？……如果不可以就算了，我去找保姆。”不过出乎江歧君的意料，霍千帆没有立刻拒绝，而是问：“那你以前有事都是谁帮你带的？”“凌镜啊！”江歧君想也不想就说，“我有什么事或者带不了，就是他帮我带，所以糯糯和他的感情也很好。虽然他说他是干爹应该的，但经常这样，也很不容易，我很感激他……”霍千帆一下就不高兴起来，歧君是我的，糯糯也是我的，应该跟我感情好才对……而且，既然我以后要娶歧君，就一定要把糯糯先骗到手……还有，等糯糯跟我熟了，跟我亲近了，就不会一天到晚缠着歧君了，歧君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这样想着，便说：“好的，你不给工资也没关系，只要你按时回来陪我吃午饭晚饭就行了。”江歧君没料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十分惊讶，忍不住道：“你……没不高兴吗？”“为什么不高兴？”霍千帆说着，别开头去，“虽然在家带孩子有点像女人才会做的事，但是……反正、反正也就带了一阵子嘛，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能更好地炒股。”江歧君见他想得挺通的，虽然不是为了自己，但也挺高兴，说：“嗯，那就好，那就辛苦你了，糯糯虽然乖，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还是得看着点的，否则免不了磕磕碰碰。”“没问题。”霍千帆看着糯糯吃得嘴边沾满了饭粒，还一脸天真地伸出小舌头使劲舔的模样，觉得他可爱死了，恨不得糯糯就是自己和江歧君一起生的孩子……所以他打算还是先把他骗过来，让他叫自己“爸爸”再说。快打电话叫我回去江歧君找了好几天的店面，终于相中了一个路段相对比较繁华、离市区也比较近的店面。不过这种地方显然租金也会很贵，江歧君打过一个电话给那店面的主人，对方在电话里要价40元天平方米，这样算下来，80平方米左右的火锅店，一年的租金要116万多，他现在手头上正在经营的火锅店，每个月不算租金的净盈利也就十万多，这样的话刨去服务员的薪水、税收和水电费，盈利就所剩无几了，这样实在是不划算，不过这个地段实在是好，所以他打算和对方见一见面，再讨价还价试试看，看能不能再稍微降一点。这天，他约了对方在店面里面谈，顺便在里面看看店面怎么样，结果刚进店，就看见了方舒月也正坐在那里。“咦，好巧啊歧君！”方舒月显得喜出望外，主动跟他打招呼。江歧君愣了愣，随即也笑道：“舒月，你怎么在这？你也来看店面吗？”方舒月闻言笑道：“不是的，我来见朋友的。你就是那个来看店面的？”“对，是我。”“那还真是巧呢。”方舒月笑道，随即跟江歧君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你应该认识，赵茗婷。茗婷，这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好朋友，江歧君，他以前是个演员，现在退出娱乐圈，就开始自己做生意了。”赵茗婷和方舒月气质很相似，不过比方舒月要大上几岁，打扮得很时髦也挺有气质，估计也是个富二代，她听着方舒月的介绍，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几眼江歧君，说道：“原来是舒月的朋友，还当过演员啊……怪不得这么眼熟，我好像记得以前你演的一部电视剧，你演里面的男二号，叫……叫陈向初，对不对？”江歧君闻言笑道：“对，您记性真好，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和娱乐圈完全没关系了。”“我那个时候还挺喜欢你的，觉得那个女主角简直是个瞎子，放着好好的陈少爷不喜欢，非要去喜欢那个地痞流氓，也不知道编剧是不是脑子进水。”赵茗婷愤愤不平地说，又笑道，“也有可能是你长得好看的缘故，反正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男一号碍眼。”江歧君和方舒月都笑了，江歧君道：“过奖了，上电视肯定化过妆打扮过，稍微比普通人好看一点也正常。”“你哪止比普通人好看‘一’点啊！”赵茗婷笑着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的方舒月一眼，又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江先生你先坐，店面的事咱们慢慢谈。”“好的，谢谢。”江歧君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其实他还不是很愿意在方舒月在场的情况下和赵茗婷谈租金，毕竟她们俩是好朋友，他还得狠，显得不给方舒月面子；还得少，又着实不划算；而赵茗婷若是看在方舒月的面上给他优惠，他就要欠方舒月的人情，其实他还是不太愿意欠方舒月的人情的，毕竟方舒月好像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果然，他想得一点儿也没错，两人说起租金的事，方舒月就开始帮腔，说：“茗婷，这是我的好朋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赚一点呗，你们家又不差这点钱，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不好吗？”江歧君忙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们都是开门做生意……”说着，连忙给霍千帆发了个短信：“快打电话叫我回去。”对面的方舒月笑道：“这怎么会不好意思？我们是好朋友，你要是不承我的情，那就是看不起我方舒月了。”江歧君对这话没法反驳，正组织着语言回绝她的好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果然是霍千帆的电话，他连忙对对面二人歉意地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喂？千帆啊？”对面的霍千帆装得有模有样：“糯糯摔了一跤，怎么哄也哄不好，哭着喊着要你抱抱，你先回来吧。”“那好，我这就回去。”江歧君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事情关于糯糯，再加上他以前是演员，因此面上便真实地焦急起来，起身对对面二人道，“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店面的事可不可以改天再约？”赵茗婷和方舒月显然没料到，方舒月见他一脸焦急，问道：“家里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没什么，就是糯糯摔了一跤，受了点小伤，哭着闹着要我回去……”江歧君回答道。“那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方舒月也跟着蹙起眉头。“不用了，谢谢。”江歧君连忙拒绝，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糯糯娇气，又很少离开我……我回家去看看就好了，今天不好意思了。”既然他这么说，方舒月也不好再说，只好道：“那你路上小心点。”赵茗婷也跟着道：“嗯，店铺的事改天谈也没关系，孩子重要。”“好，那改天再见。”目送江歧君出去，赵茗婷八卦地看向方舒月，笑道：“舒月，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啊，长得倒是挺帅的，人也不错，就是家里有个孩子，是不是离过婚啊？”“没有，我问过他，他说他没结过婚，估计是未婚生子或者根本是别人的孩子。”方舒月说着，面上带着恋爱中女孩子特有的甜蜜和憧憬，“他人很好的，看着斯斯文文的，上次我相亲的时候那个神经病都快要动手了，是他出手帮我解围的，特别有男子汉气概，而且也很有担当，我经常说要让我爸爸给他便利什么的，他都拒绝的。”“那他不是有个孩子吗？你一嫁过去就要当后妈……”“这有什么，他儿子你是没见过，特别可爱特别乖，我都恨不得是我自己亲生的！”方舒月笑着说，又对赵茗婷使了个眼色，“这次连老天也帮我，你就也帮帮我呗，撮合撮合我们俩，到时候你就是红娘了！”赵茗婷被她逗笑了，道：“好好好，下次再谈的时候，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好了，你知道我的酒量，我帮你灌醉他，到时候你给送进酒店去，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人不就是你的了？男人嘛，更何况你又漂亮又有钱，他没道理送上门去也不要的，放心吧！”方舒月跟着咯咯笑起来，推了一把赵茗婷，道：“你个老司机，已婚妇女就是套路多。”……那你亲我一下江歧君自然对方舒月和赵茗婷的计划一无所知，他只是庆幸自己还算机智，没有欠方舒月一个人情。回到家，霍千帆靠坐在沙发上，糯糯正在他大腿上坐着玩奥特曼，父子俩本来是在互相说话，见江歧君回来了，两人动作一致地朝他看去，两双乌黑乌黑的眼睛都直勾勾又无辜地看着他：“爸爸！”“歧君！”江歧君随手关上门，换了鞋子往里走，道：“晚饭想吃什么？我去买菜。”霍千帆一手搂住糯糯，面上装作一副不怎么关心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要我打那种电话给你？”他面上是不在乎，但是语气却是很疑惑，很渴望知道的样子。江歧君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个店铺主人是方舒月的朋友……方舒月你知道的吧？就是上次……”“我知道。”霍千帆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她怎么了？”总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家歧君图谋不轨的样子。“她又怎么了？”“没什么，她和对方房东是朋友，我去的时候正好她也在，还替我还价，我不想欠她的人情，所以不想在她在场的时候跟房东谈租金。”江歧君一边说，一边走到霍千帆对面蹲下，拿了张纸巾替糯糯领口的口水擦掉，忍不住道，“口水都流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替他擦擦掉，怎么看儿子的？”霍千帆刚想说你怎么眼里只有儿子，也不看看我，突然发觉江歧君说话的口气就好像糯糯是他俩的孩子似的，心里忍不住暗自得意，道：“那我也是才开始带孩子啊，你总得让我学习一段时间。”江歧君闻言，忍俊不禁，道：“行，你学习吧。”霍千帆可没忘记方舒月的事，他看得出来，那个方舒月应该是对江歧君有点意思的，所以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江歧君那个笨蛋落入人家圈套了也不一定，因此道：“那你下次约人家出来谈租金的时候把低价告诉我，我去替你谈，方舒月不认识我，我，那个房东更不必说，也就没必要送人情。”江歧君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但是又怕霍千帆谈不拢，毕竟他也没做过这种事，因此还是说道：“那你成吗？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我看着挺精明的，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霍千帆挑眉，有些不高兴：“你怀疑我能力？”“也不是……”“这还不是？”霍千帆别过头去，“好好好，你就是看扁了我，算了算了，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就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反正我也知道我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成……”说着说着，已经是含了几分委屈。江歧君哪里舍得看他又自轻自贱，忙说：“千帆，对不起，我没怀疑你能力的意思，既然你想去那就你去好了，我相信你的。”他也后悔自己的嘴快，想一想，哪怕谈崩了那又怎么样呢，他开店，还不是为了霍千帆？现在就当让他去锻炼锻炼了。霍千帆不过装装样子，见江歧君真急了，心中得意，只是面上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转过头来，别扭道：“那你亲我一下！否则这事没完，哼！”江歧君一下子红了脸，犹豫了一下，道：“好。”说着，一手捂住糯糯的眼睛，一手抓住霍千帆的手臂，凑过去就要亲他，谁知霍千帆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江歧君一下子觉得羞耻起来，道，“为什么不闭眼睛？”“我为什么要闭眼睛？”霍千帆反问，一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极少见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江歧君看得心脏直扑通扑通跳，脸颊越发红。霍千帆见他红着脸，迟迟不肯凑上来亲，忍不住伸出左手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自己则微微侧头，精准地吻住了他。“爸爸？”糯糯被捂住了双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真地发问，可是两个爸爸没有一个人理睬他的，他只好努力摇头，想甩开那只牢牢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爸爸，看不见了，看不见了，要看……”然后过了几秒，捂着他的眼睛的手就放开了，他迷茫地睁大黑玛瑙似的眼睛看向自己爸爸，只见他满脸通红，微微低着头，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霍千帆轻轻点了点小脑袋瓜子：“就你话多。”搞得歧君都害羞不肯亲了。迷茫的糯糯：？？？过了几天，江歧君再次约了赵茗婷谈租金的事，赵茗婷说在某酒店的包间请他吃晚饭，到时候边吃边谈，江歧君答应了霍千帆让他去谈的，因此就说好，也没说到时候不是他去，是霍千帆去。他和霍千帆说好了，到时候就说他临时有事去不了了，霍千帆代替他去的。霍千帆很久没有出现在这种场合了，还特地稍微打扮了一下当惯了底层人物，一下子化身有身份的人，还有点不适应呢。不过他气质毕竟还是在的，尤其是穿上藏青色衬衫戴上手表，把前面的刘海稍微往前面拨一拨，再摆出那副冷淡的态度，简直比以前的他还要像富家公子，而且比以前的他还多了几分精明能干的精英气质，他走进酒店大厅的时候，那些前台和服务员都齐刷刷往他身上看，都以为哪家的阔少来了。“这位先生，请问您有订位子吗？”“约了人，305号，谢谢。”霍千帆游刃有余地应答道。“好的，请随我来。”服务生将他带到305号包厢，还替他打开门，说：“请进。”霍千帆往里一走，就看见方舒月打扮得很漂亮地坐在里面，一旁坐了另一个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不过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那两人见了他，都很诧异：“是你？”“你是谁？”霍千帆微微一笑：“抱歉，江先生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暂时代表他来和二位谈店面租金。”说着，不顾对面两个女人诧异的表情，从容不迫地在她们对面坐下。让他现在心里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对方还说只有她和江歧君两个人呢，你看，方舒月还不是来了？可见两人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哼，肯定是要打我们家歧君的主意！我出手自然稳妥方舒月和赵茗婷都没料到江歧君居然会临时有事不来，准备好的所有节目登时就成了白费心机，毕竟她们要攻略的对象都不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而且方舒月没料到的是，这个霍千帆居然口才还挺好的：“世界上哪有一口气将价格定到顶点的买卖？还是赵女士本来就希望你漫天要价，而我们坐地还钱？您的这个店面地理位置的确不错，否则我们江先生也不会看上，但是您别忘了，您的店面处在二环附近，既不靠近中心商业区也不临近高端cbd，更赚钱的高端店铺是不会来租您的店铺的，而再低端一些的听到您这个价格，恐怕连价都懒得还就跑了，您租给谁去？”“您给的价格公道，咱们的火锅店挣钱，自然会接着经营下去，您到时候再涨价不迟，那是您高兴我们高兴的美事；相反，您价格不便宜，而我们除去租金又没什么钱可赚，恐怕店也开不长，您若是怀着着竭泽而渔的心思租出去的，恐怕没过几年，您的这块店面就会成为人人避而远之的‘习惯性倒闭店’。”“江先生是怀着十二分的诚意来租您的店的，您也应该打听过我们的主店生意如何、口碑如何，您也不想自己的店面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晦气吧？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很多人都宁可不赚钱也不惹一身骚，江先生的人品不用我说，想必您也已经从方小姐的口中了解了吧？您是愿意把店面租给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人，还是租给一个足够了解的人？”“不瞒您说，我今天来，已经从江先生那里得知了他所能承受的底价，也就是28元天平方米，我话说到这里，您自己斟酌一下，若是可以，咱们也没必要再说，若是不可以，那咱们就更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您觉得如何？”赵茗婷在生意场上见的也算多了，就没见过说话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几乎是把方方面面都讲到了的确，她的这个价格就是唬唬人的，压根没打算真的要这么多，因为她也知道，她这个店面人流量多，但是所处的地方不够高端，开一些高端的店比如奢侈品或者珠宝店之类的，生意不会好，但是开比较接地气的餐饮店生意却会很好，面前这个自称姓霍的年轻小伙子分析得很对，再高端一点的店铺不会选这里，而再低端一些的店铺绝不会接受这个价格的，所以碰到江歧君也是正好，这次不租出去，说不定又要隔很久才有人来问津了。但是28这个价格也太低了。她忍不住蹙起眉，道：“你说得对，但是28这个价格也太低了，哪有一下子还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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