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陆文州装模作样的扳起一张脸,“您怎么能咒自己!”老太爷拾起床边的拐杖就要去敲他,被对方闪身躲过,站在半米外开的地方,双膝一弯,直挺挺跪了下来,“不瞒您说,这事儿我是铁了心要做,不过我向您保证,今后您还是住这院儿里,保管不会短您半点用度。”“我缺你这点儿养老钱?”老爷子掀眼皮看他。陆文州垂头笑着,不作声。听头顶传来一声长长叹息,“当初你爷爷走的时候,还托我多照应你······”陆文州望着地上的倒影,点头,“这些年多亏有您。”“善待你的兄弟。”老太爷跺了跺手里的拐杖。“会的。”陆文州答得郑重。谁曾想,这便是爷孙俩的最后一次对话。当天夜里,老太爷独自找到许念,将过往的恩恩怨怨全部说了出来,以求得对方原谅。对于得到的结果,大概除了两个当事人外,无人知晓。一周后,由老太爷出面宣布分家,到底是没让自己最疼爱的子孙背负恶名。陆文州作为当家独自承担百分之四十的债务,其余由每家每户按照股权分配。清晨,许念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睁开眼,见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浇花。四月初,正值万物复苏。窗台上的蝴蝶兰开得正旺,紫红色的花朵一串串挂在枝头,看起来喜庆极了。他在一片刺目的光中,听对方向自己说:“给你订了下午的机票,收拾好行李,中午老刘会来接,宋婶做了些点心给你路上吃,记得带上。”许念安静听着,泪在眼底打转,手指死死攥住身下的床单不肯发一声。直到男人将整排花都浇完,转过身,见许念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这才放下水壶,单膝压上床,抬手抚了抚对方额前的碎发,两眼一弯,“确实瘦了不少,去了那边照顾好自己,不必活得太辛苦。”许念盯着他,眼里的泪顷刻间都涌了出来,如同痉挛发作,浑身剧烈颤抖。这次,男人没有安慰,平静的越过他,拿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腕表。许念发现,他的左手,那个号称用来“挡灾”的戒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拉开房门的那刻,男人忽然又转回身,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还会想起我吗?”许念牙关打颤,喉咙里像塞了棉花,梗了半天才重重摇了摇头,“不会。”男人听罢,缓慢又用力地压下了门把,“那就好。”十九年零六个月,他把他还给茫茫人海,做好了此生不再见的准备。陆文州你戒指呢?通往临市的高速公路,秘书将未来一周的行程汇报完毕,等了大概两三分钟都未得到回应,回头看,发现她的老板正盯着车窗外的绿化带出神。这可不多见。秘书不得不再次提醒,“百瑞的张总说今晚有事,大概会晚一些到,询问我们否要改日再约?”“不用,就今天。”陆文州扫过她一眼,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这让秘书产生了一种是自己办事不利的负罪感。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究其缘由,大概就是失恋的男人最可怕,更何况还是事业爱情全部失利的双重打击。话说完,陆文州低头看了眼腕表——六点一刻,这个时间人应该已经走了。那架巨大的白色鸟儿将会载着自己的爱人跨越山海,奔赴向代表着自由的国度,在那里,会有真正的家人等待他。在没有自己的余生里,他一定会过得无比幸福。想到此,陆文州只觉得胸中像是缺了一处,空荡得难受。他清楚的知道,这就是两人间最好的结局,作为兄长,自己该为对方感到高兴。是啊,他本该高兴,如果他们从未有过那样一段晦暗难明的关系。百瑞作为陆氏的供货商之一,已有多年合作,两家公司上至最高掌权者下至普通员工,彼此间来往密切。也就是在两年前,百瑞的老总还邀请过陆文州同赴欧洲参观旅行,那次许念也在,作为家属的身份随行。也是由此,陆文州才选择将其放在拜访名单的第一位,希望这位多年“故交”可以放宽欠款期限,让陆氏有足够的时间筹集资金。奈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对方早已知晓陆氏的困境,索性当起了缩头乌龟,仅由秘书代为出面。面容姣好的女人对于陆文州的提议表现得十分为难,一手太极打得出神入化,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张总忙,您的话我会如数转达。”如此出师不利,回酒店的路上整个车厢都压抑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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