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彦鹤的头,如同鼓励一条忠心的狗,“做得好,找个机会把话递过去,咱们要钓大鱼。”彦鹤立马坐直了,转头问:“你要约许念?”方振笑笑,没吱声。彦鹤皱起眉,“不行不行,被陆文州知道你会没命的!”方振就喜欢看他这股忠心耿耿的劲儿。他时常会想,就算自己十恶不赦,身后这么条护主的狗跟着,也挺好。于是难得主动亲了亲彦鹤的唇角,笑道:“傻瓜,一个陆文州有什么好怕的,真要说起来最该怕的是阿念,只要能把他拉拢过来,说不准他还会主动给咱们打掩护。”阿念。彦鹤不喜欢听方振这么喊许念,他觉得刺耳。可这也没办法。他无钱无势,既没有雄厚的背景,也没有太多魅力,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不值一提的真心,和自欺欺人的孤勇。“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我帮你牵线搭桥,你得跟你老婆离婚,我可不想白白给别人做嫁衣!”他噘着嘴,佯装生气。实际上心里很清楚,自己拿乔不了任何人。方振变着花样哄,捏捏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哄够了就趁势压下来,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敷衍说:“知道知道,协议都我拟好了,你还不信我?”彦鹤没有回答,只是在男人冲进来的那刻,乖顺的搂住对方肩膀。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他很乖的,他能忍。就像曾经的那么多次一样。来见许念的这天,方振有意将自己里里外外拾道一番。领带是妻子帮忙打的,她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对待方振就像儿子。“小方啊,红的不衬你,你要带黑的,黑的显气质!”方振听话的弯腰,好让女人能轻松够到自己的脖子。黑西服白衬衫,搭配黑领带,好在方振这些年靠着金钱攒了点暴发户的气质,不然活脱脱就是一大龄保险推销员。准备完毕,夫妻二人站在玄关吻别。六十多岁的人了,活得依旧像个小女生,踮脚的动作都略显刻意。“好好跟客户谈,谈不过的打电话给我,别委屈自己。”妻子拍拍方振的肩膀,退后两步,满意的打量对方,如同审视一件自己精心设计出的艺术品。方振目中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款款,既给足了妻子尊重,又不失深情。这状态一直维持到上车,他才有些厌烦的将领带扯掉,从扶手箱翻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红色领带,对着后视镜系起来。——什么黑色显气质!净他妈睁眼说瞎话,还不是怕老子出去勾人?有本事她自己别养那么多鸭子!说来狗血,如今方振在外情人无数,实际上最开始,他才是被包养的那个。游戏花丛的女老板看上了刚入职的男下属,人到中年兴致不减,带着穷小子吃香喝辣,打着给对方开眼界的旗号足足占了半年多便宜。方振也是绝,忍辱负重到这份儿上,绝口不提跟人要名分的事儿。真正确定关系是在某次业务洽谈,他为表忠心替老板挡酒,奈何能力有限,还没喝到半场就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在酒店大床房醒来,浑身上下光溜溜,前前后后哪哪儿都疼。方振懵了,见老板慢悠悠从卫生间走出,脸上没有半点尴尬,还大刺刺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末了来了句,“小伙子,身体不错啊。”那一刻,方振甚至没有传说中的“天人交战”,他马上反应过来,跪在床上喊了声,“您受累了。”女老板愣了下,随即笑逐言开,“不错,挺上道!”至于后来他是怎么从情人变成丈夫的?那就是后话了。直到见了许念,方振才将心头的那股子郁闷完全抛开。怎么会有如此顺眼的一个人,斯斯文文干干净净,天生就该宜家宜室。可实际上,今天的许念只穿了件简单的藏蓝色西服套装,连领带都没打,领口的扣子系在第二粒上,把雪白的脖子遮得严严实实。殊不知这身自认为“安全系数”极高的打扮,落在对方眼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这叫什么来着?方振在脑海里翻出一个词——禁欲系!“许经理最近又忙什么?看着可是比上次还瘦了。”他殷勤的给许念拉椅子,却被对方嫌弃的躲开了。选了张稍远的位子坐下来,许念不冷不热地回道:“瞎忙,不如方总日理万机。”“嗨!许经理这话说得,我就是再忙也不能把你耽误了啊。”方振蹬鼻子上脸,给桶颜料就敢开染坊。许念真真是硬着头皮来的,要不是彦鹤说方振跟那位“杨白劳”是同学,他打死也不会主动跳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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