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应该叫蜈蚣。”“哦,吴功?还不错。”宁采臣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要找你的家人,也要到下面的宁余县再说。”走了几步,见少年还站在原地,他回头道:“这里荒郊野地的,你不能待在这里,走吧,天黑前找个地方歇脚。”吴功呆了呆,快步跑着,跟上了宁采臣的脚步。圆月高高的挂在枝头,温柔的月光如水银一般倾泻进室内。宋映白仰头躺在床上,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还是因为蜈蚣的事情后怕,此时没半点睡意。忽然,他听到瓦片轻轻移动的声响,极细微,但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浑身紧张的绷直,很快听到了衣料摩挲的悉索声,他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人。又一声轻微的闷响,不速之客落地了,宋映白估摸着,下一步便是他走动,触碰到机关,撞碎茶杯的清脆响声了。可惜没有,他等了好一会,心里越发没底了,难道对方根本没动弹?“呵呵。”对方忽然笑了起来,低声道:“我看到你布置的机关了,我在夜晚的视眼力非常好,好到你无法想象。”不管对方是谁,这也太猖狂了,宋映白挑挑眉,心说去死吧你,飞身扑出床外,同时用袖箭朝来人射出一箭。箭矢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左心口,宋映白则侧身落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等着对方栽倒。对方穿了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从体型看得出是个男人。没想到黑衣人身体只微微震了一下,便握住箭身,将短箭拔了出来,轻蔑的道:“蠢货,我穿了护甲。”宋映白心说穿就穿呗,你当我就一支箭么,抬臂正要再发箭,却发现身体渐渐无力,手臂绵软得几乎抬不起来。来人阴险的笑,“你以为我这么久站着不动是在做什么?”原来是在释放无色无味的迷魂香,不得不说剂量掌握的很好,只麻痹了宋映白的四肢,头脑清楚,嘴巴能动,毫无疑问是有话要问他。“你如果敢大声叫,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宋映白根本使不上力气,干脆挺尸似的躺在地上。黑衣人低笑不语,他巧妙的躲过了各种机关,在不触碰丝线的情况下,来到了宋映白跟前。“说,你们锦衣卫来吉州做什么?”宋映白哼笑,瞟了他一眼,就是不吭声。“还挺倔!”黑衣人上前,一脚踏住宋映白的喉咙,微微俯身冷笑道:“你老实些,也少吃些苦头。”宋映白等的就是这一刻,此时他们之间,不管是角度还是距离都刚刚好。一瞬间,他便将口中一直含着的短针吐射了出去,直中黑衣人右眼。他一直没说话,是因为含着银针,这个最后的暗器。“啊——”黑衣人全无防备,捂着眼睛叫着后退,这一次他碰到机关的丝线。一时间稀里哗啦,茶壶水杯掉了满地。很快,就听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是江展闯了进来。宋映白疾声道:“大人,他知道咱们的身份,不能叫他跑了!还有小心迷香!”黑衣人见有帮手来了,顾不得疼痛,打开窗子正欲逃跑,半截身子都飞出去了,却在一瞬间,被扣住肩膀,生生给扯了回来,肚子硌在窗框上,疼得他闷哼一声,一手捂眼睛一手捂肚子,蜷缩在地,不停的颤抖。这时候郑元也跑了进来,见这一地狼藉,还有没外伤却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宋映白。知他是中了迷香,赶紧去脸盆架前,将洗脸水端来,全泼在宋映白身上。“咳,咳!”宋映白缓过来,慢慢坐起,擦净脸上的水,“就不能只泼脸吗?衣裳湿了大半,还得换。”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没小二上楼察看,宋映白推断是因为白天的蜈蚣精闹的,大家都害怕妖物回来,不敢上楼察看,这倒也好。等他四肢恢复知觉站起来后,江展他们已经将黑衣人绑到椅子上了。屋内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黑衣人右眼眯着,还在流血。江展拽掉他的蒙面黑布,又去撕他耳后,什么都没扯下来。“别扯了,我没戴人皮面具。既然被你们逮住了,我就如实说了,我叫许景,是东厂的人。”他既然亮明了身份,显然是不想被当做江湖上的人,而被轻易收拾掉。江展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没什么目的,就是一般的探查。”许景道:“是这样的,我们东厂掌刑左千户押送傅天仇上京,我是随行之一。最近车队要到吉州了,我便提前来查探,今日却发现吉州府衙的师爷与你们鬼鬼祟祟好的见面,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你们是锦衣卫的人,所以我就来看看喽。”宋映白暗道,师爷是来告诉他们小诸葛失踪的,没想到被这家伙看见了。不过,如果是锦衣卫发现有东厂的人出现,怕是也会这么探探究竟。虽然很不地道,但说不上犯错,各为其主。宋映白知道傅天仇乃是国朝九边总兵之一,是兵部尚书杨宇轩的部下,牵连进了杨宇轩案件被就地下狱关押,原来已经被东厂的人押送,在进京的路上了。江展思忖片刻,才发问:“是左千户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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